说罢任彬遥转身就走了,他没有在这浪费口舌的意向。
出了台球厅,就看到马凯弯腰趴在车上,透过窗子和司机说话。
其实他不是和司机说,是投过司机的窗户和苏卓说话,因为苏卓不给他开窗,又不肯下车,他也没办法。
任彬遥过去,马凯直起身子:“人我可留住了,但是不下车,你自己想办法,我回车上了。”
司机倒是听他的话没有开车走,毕竟他是跟三少过来的,司机怎么也要看情面。
任彬遥点点头,俯身对司机说:“你下车。”
司机也难为情,这一边是七叔的干女儿,一边是任家三少爷,他…他得罪哪边都不行。
“下来啊”任彬遥说。虽然声音不大,但这气势还是在的,司机怕啊…
司机最终还是下了车,苏卓叫了一声,气鼓鼓的锤了一下座椅。
其实她可以选择走回去的,虽然很远,但她能接受,她之所以在车上等,自有她的原因。
任彬遥上车,回头问:“要回家吗?”
“你想干嘛啊”苏卓问,无视任彬遥的话,她要问清楚刚才没问的问题。
“那天你来店里,我就觉得你眼熟,今天你又来台球厅,你还知道我姓苏,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了?”
随意就调取别人的信息,跟踪别人的生活轨迹。
任彬遥笑了笑,有点开心,“原来你那天不是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他虽然看到了苏卓那天偷瞄他,但听她说,她对他有印象还是开心的。
“你别岔开话题。”苏卓说:“我对你有印象和没印象有什么区别。”就是会不会在脑海里存一张图罢了。
有没有印象当然有区别,人对自己熟悉的,和陌生的人和事物,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他能给她留下印象,就说明苏卓还是费了点脑子记他的。
“我没有岔开话题,我只是抓住了你话里的一个点,发表了一下我自己的看法。”任彬遥回头看苏卓,“我确实调查过你,因为我…想谢谢你那天给我输血。”
苏卓听他这么说,低头哦了一声,“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拿了报酬。但是你查了我,我很不安心,我没得罪过你,你不要动什么坏心思。”这种被人掀了底的感觉就很没有安全感,况且,掀你底的还是个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