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气氛显然严肃许多。
在听完沈罗天一番凄惨的讲话后,易水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并深感惋惜道:“贵府出了这般事,作为后辈却无法替门主分忧,这令我深感惭愧。”
沈罗天无奈笑了笑,随手抚了两下发白的胡须,才道:“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老夫只怕寒舍有辱太子尊驾,更何况府上还出了那档子事。”
“无妨,沈门主不知,这舞倾城与我们一直在追查之人有勾结。”
“哦?”眉毛向上一挑,沈罗天露出了一丝兴趣。
易水寒便道:“三月前一群黑衣人吸了白骨城百姓精魂,我们追查数月,才得知舞倾城与那黑衣人乃是同党。”
“竟有此事?”沈罗天脖子以上的青筋微微凸了出来,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为愤怒,“没想到这舞倾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为祸人间!早知那日我就不该手下留情,让她溜了去。”
“沈门主莫要动怒,当务之急,是找出舞倾城在哪。”
“太子殿下说的是,玄机,立马吩咐下去,沈家所有支堂尽全力寻找舞倾城。”
被唤做玄机的少年正立于沈罗天左侧,面容皎若玉盘,目光清幽。
他轻启朱唇,拱手道:“是。”说完便离开了前厅。
易水寒与沈罗天又客套了几句,便自称身体抱恙溜了回去。
刚推开门,隐约有阵鼾声落入耳中,易水寒的嘴角在无人发觉间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向里走了几步,果然看见顾千城双臂大张,双腿以八字形躺在他的床上,身下的被褥被她滚得四处皱皱巴巴,叫人不堪直视。
易水寒的笑容却更深了,上前替她盖好被子,低眸见她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不免又是一笑。
他抽出枕头枕在她脑袋下面,替她细细整理了番鬓发,这才又坐到书桌后,继续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