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桥跟着跳进土里,土里的罗友已经被捆得结实,一身爆炸的腱子肉在江印的结界下看起来就像一只被绑住的大闸蟹。
“姓南的,你使诈!”
原来南溪桥方才在地上画的根本不是什么圈,而是江印的结界。南溪桥跟他动手的地方正好在结界里,引他动手的目的便是为了触发结界。
“小点声小点声,你想被你手下看见你这副样子?喂喂,别挣扎了,我看着都疼,我家小江的结界你是挣不开的。”
果然,罗友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可仍然怒气冲天,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人给我交出来。”
“好啊,你刨开我的肚子,自己拿。”
“真吃了?”南溪桥挑挑眉,摸着自己下巴有些为难道。
罗友见她为难,还想再损两句,却见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大哥大,道:“你听见了,他吃了。”
“什么你不听你不听,像个娘们儿。好好好,我说错了,我是娘们可以不?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还讲不讲理,吃都吃了,我还能怎么样?吐出来你要吗?你要你来啊!”
罗友见她一脸烦躁讲着电话,电话里的人似乎不依不饶,忍不住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秦慕云,新来的鬼差。”南溪桥解释着,将电话放在他耳边,道:“你跟他说,那母子俩已经被你吃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喂声,他看了看南溪桥,道:“我没吃。”
“我去你大爷!”南溪桥飞起一脚将他踹出洞去。
罗友不防,像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几下,又滚了几转,头磕在路边才停下。
南溪桥的脸出现在正上方,她一把拎起罗友的衣领,道:“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火了将你一块吃了!”
罗友摔了个乌青脸肿,目光却炯炯有神,怒道:“你有本事就吃了我。”
这一刻南溪桥是真的很想吃了他,可她不想给这身子的主人惹麻烦,只能强按下心头的怒火,松开手。
罗友见她不停地踹着地上的泥土,又踢断了五棵树终于挂了电话,发泄了好一阵子。才面色铁青地过来,道:“成,这两个我不计较。那人给我交出来。“
“你又要谁?”
“别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母子俩的怨气全没了,到底是谁在搞鬼,你不可能不知道!”
罗友气呼呼道:“老子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南溪桥动动脖子,忽然阴笑着道:“罗老大,你看看周围还有你的人吗?”
罗友心头一沉,方才他没注意,此刻经他提醒才发现,这周围竟然连一个小鬼都没有,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南溪桥道:“咱们都是做老大的人,在小的面前这脸面可还是要的。兄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这结界我给你撑着,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他们看不见你现在的怂样。”
“你……”
“得,你也别着急谢我。你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在哪里?让我回去给秦慕云有个交代就成。当然,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之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儿,我定当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