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心道,“好,这事不提,刚刚我问你的”
徐子逸突然啊了一声,道,“那边搭了台子唱戏,我瞧瞧热闹去”抛下身边的月无心,几步就挤过去了。
月无心站在原地良久,慢慢的跟了过去。
庙会临时搭起的戏台子就在城隍庙外,此时台子上正演的热闹,台下人头躜动,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仔细听了几句唱文,却原来演的是梁山伯祝英台。
台上的祝英台明眸倩兮,一路借物比人,处处隐晦提点,偏偏梁山伯不解风情,枉自送了十八里路却依旧识不破那女儿身,看得台下扼腕叹息声不止。
月无心平日就不喜戏剧,看了一阵只觉得无趣,见身边徐子逸看得兴致勃勃,轻哼道,“如梁山伯这般男女不识的蠢人,怎么会让祝英台这等奇女子倾心相爱?”
徐子逸正看得起劲,随口答道,“既然倾心相爱,那还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可言?”
月无心一怔,思绪顿时从台上拉转过去,不知不觉中竟将徐子逸的话喃喃念了几遍,望着徐子逸的眼神不觉有些变了。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有个声音幽幽接口道,“梁山伯纵然不识女儿身,却待祝英台如兄如弟,呵护亲密,又怎能不令英台倾心?”
徐子逸听这声音熟悉,急忙抬头在人群中望去说话的果然林东恺。
原来钱多多和林东恺两人竟也随着人流挤到这台下来。
立于三步之外的地方,林东恺的眼睛不看着台上热闹,却只盯着月无心,幽幽道,“我若是英台,不怨梁兄驽钝不识真身,却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月无心抿紧了嘴唇,挺拔的身躯立在人群中,视线在林东恺的身上只略微停顿,旋即转开头去,恍若未闻一般。
林东恺偏过头去,眸子中泪光隐隐,却强自带着微笑勉强道,“钱姐姐,这里人多气闷,我们去河边看莲花灯好不好?”
钱多多拍拍他的肩膀,大声道,“好!就去河边罢,何苦留在这个地方受人家的气!”
当下也不管周围惊讶的视线,径自拨开人群护着林东恺走了。
徐子逸摇摇头,叹道,“本来我也想去河边猜猜灯谜的,这下弄得如此尴尬,去不好,不去也不好,唉”
月无心望着台上,面无表情的道,“你不是喜欢看戏么?不妨就在这里看几个时辰好了。”
徐子逸唉声叹气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被这么一搅局,谁还有兴致看下去……”
正说话间,徐子逸神色一动,伸到半空的懒腰动作猛然顿了顿。
有道白光在眼角倏然闪过,一道银芒从身侧悄无声息的袭来!
刹那间,徐子逸的手掌在半空中一翻一转,随即若无其事的将那个懒腰伸完,垂下手去。眼角不经意的瞄过去
是一枚银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