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为獾子的男人不等墨染竹说话,就极为热情地先一步握住了他手中的鞭子,有几根指头还搭在他手背上。
见势墨染竹只好松开手中马鞭,任由他去了。
叫獾子的青壮朝老头点点头后就去牵过两匹马,领着它们去了棚子。
“公子勿怪,咱们村子难得来人。走走走,不嫌弃的话先去我家里喝口水解解渴!”
“呃……好、好,桐桐跟上……”
墨染竹跟在老头儿后面,便走还一边看着散去的村民们,这里头……究竟有些啥门道呢?
搞不懂搞不懂!
身后大门吱呀吱呀的关上,老头儿也不回头直领着两人往前走了几十步,直到一间还算宽敞的红砖房子前才停了下来。
“两位请进,要注意脚下哈。”
老头提醒一声,便推开门独自进了里头。
两人看了眼这有些高的门槛,顺势抬高脚才跟着老头儿跨进了屋内。
这屋子一进门就是正厅,对门的那个香案上摆着许多牌子还有一个香炉,靠右边墙的一面还有张点着油灯的方桌和三条长凳,其余就没什么了。两堵土刷过的墙将整个房子分成了三间。
到了屋内,老头拉开两条长凳,招呼两人坐下。
“公子请坐,老汉姓庄,不知两位高姓怎会来到此地?”
说话间庄老汉也给自己拉开条板凳,锤了锤发酸的老腰才微颤着坐下。
“多谢老人家,在下姓墨。自小跟着父亲四处经商,近日和季妹出来游玩不慎迷了路,这才途经此地,多有打搅。”
坐下身子,墨染竹稍稍讲述了下“自己的身份”。听罢,那老汉笑呵呵的从桌边取来两只倒盖着的茶碗,提着一边的陶茶壶给两人倒茶。
“刚刚让两位见笑了吧?”递过茶碗,庄老汉道:“毕竟这年头怪事儿多,村里人多些防备还望两位谅解。”
“呵呵……应该的,小心无大错。”面不改色的接过茶水,墨染竹嗅了嗅觉得这里头没啥门道后,暗自运转冥气将碗内茶水蒸干,若无其事的作一饮而尽。
一旁墨染桐自然也是照做。
屋内油灯灯火摇曳,室内依然昏暗,晃动的火光照在庄老头脸上导致他一半脸看的见,一半脸被阴影遮蔽住。
“对了,公子小姐饿不饿?饿的话老头我去给您弄些吃食?”
老头起身打量着两人脸色,对此墨染竹赶紧摆了摆手道:“不麻烦老人家了,我们不饿,只是有些乏了。”
听罢,老汉打开房门里头摆着两张床铺。
“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今夜就在这儿睡一宿吧,老头家在内村村口这屋是留给看顾村口的人暂住的,如果没什么需要老头我就先回去了。”
“好,老人家走夜路慢些。”
吱呀——哐当!
目送着庄老汉离开,墨染竹关上门进了屋里整理床铺。闻着这味道想来是常有晒的,当然了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睡吧,今夜就别修炼了多加注意些。”
提醒一声后,墨染竹取下白玉冠,衣服也没脱就一把拉过被子蜷缩成一团。
“嗯。”
答应一声,墨染桐顺了顺头发,三千青丝洒落枕边,盖上被子熄了灯。
“汪汪汪汪……呜!汪汪汪!”
外头一阵阵狗叫声传来,夹杂着的还有几声咒骂,墨染桐仔细倾听了阵就连忙锁闭听觉,红着脸一把拉过被子照在头上。
。。。
夜深了……
偏僻的村子永远比城里人睡的早,也没什么打更的。主要差别就是村里人太朴素了,平常都要忙着农事也没多少工夫去发展娱乐。
室外,依旧不时有村里的狗叫声传来。
墨染竹闭着眼,心底暗自思量着一些东西。老感觉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就好像这个村子它就应该存在于此似的。
但周围也太荒芜了吧?这个村子又是怎么生活的呢……?!
‘这个村子没有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