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入目的是一袭白如雪的衣衫,温润的容颜上挂着一丝浅笑,那微露的梨窝如枝畔初绽的花蕊,在人心头独占一格。
来人错开一步,将身后的人显露出来。
逆着光线,贯庭霄的脸还是肿的明显,额头上鼓起的大包,看得人揪心。
就连双侧脸颊,也红肿变形,几乎看不到眼睛!
若非他身上的紫色衣衫是她亲自缝制的,贤亲王妃简直不敢认,这就是她在京城横着走的霸王儿子……霄儿?!
贤亲王妃鼻尖一酸,腿有些软,走了两步差点摔倒,被丫鬟小心地扶住。
“……霄儿?你……疼不疼啊?”语气轻柔,贤亲王妃的眸光蓄了泪水,“快去传太医!”
贤亲王此刻也踱步而来,不似贤亲王妃的慌乱,他暮霭的眸光深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扶小侯爷回屋!”
闻言,小厮们赶紧起身,顾不得拍膝上的泥土,连忙扶着贯庭霄朝院子里走。
“王爷!霄儿他……”贤亲王妃红肿着眼睛,哭得腿软。
“进屋说。”贤亲王摆了摆手,转身看向那个翩翩的白衣少年,语气温和,“承溪,你也进来坐坐吧!”
春风拂过,将树上的枝桠晃弯了腰,四处摇摆,翻飞舞动。
迎客厅里一阵静默。
贤亲王妃到底忍不住了:“承溪世子,这霄儿……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这里没外人,你尽管说,若真是跟那位质子有关,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得进宫为霄儿讨回公道!”贤亲王眉头紧缩,身子气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