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件事处理完毕时,晌午已过了大半。
纪夫子被贯承溪开解几句,慢慢平复了情绪:“都回位吧。”
有了这一句话,站得腰疼的一众学子立马四散,回到自己的座位处松了口气。
偌大的学堂里,转眼间就只剩下四处位置,第一排有两处,第二排有一处,最后头的角落里有一处。
每个案桌都是单独的,每列学子之间都隔着条走道。
颜之归眉眼又恢复了懒散,径自走向那处角落。
纪夫子握了握贯承溪的胳膊:“承溪,你也落座吧。”
“是。”贯承溪脚步缓慢,姿态优雅,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不论是立住还是行走,都自成一道独特的风景,令人赏心悦目。
行至第二排的那处空位置,他从袖中取出一方洁净的丝帕,轻拭了拭木椅,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好,才落了座。
整个过程极其自然,并不在意有多少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石循居于贯承溪斜后方的三排处,见此情景,没忍住,低声对前方的石康开口:“兄长,你看承溪世子还是那么讲究!”
石康蹙眉回首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石循面色一讪,闭了嘴。
“安静课堂之上,不许窃窃私语。”纪夫子拿起戒尺,敲了敲桌子,“每回学堂开课,老夫都要重申一下纪律,这一回有新的学子入学,规矩更是得再重申一遍,尔等听好喽!”
“但凭夫子教诲!”众学子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