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林曈胃痛,白彻便喂给她一杯掺了胃药的水,而不再给予任何食物。仅靠营养液支撑身体,加之胃病愈重的林曈慢慢地虚弱下来,如泄气的气球,外部只有针孔,而内里已不堪重负。
第四天,林曈觉出喉咙处传来的血腥味,她太久没有喝水。刚结束输液,林曈双手几乎失去知觉,略微浮肿。在她宁愿直接失去意识,游离在昏迷边缘时,嘴上的障碍被解除。
白彻似乎愿意放过她了,他将盛水的杯子贴到林曈嘴边,道:“别睡,喝了它。”
林曈遵循着求生的本能,缓慢移动头部寻找杯口,温热的水滋润了她的口腔,她的喉咙,林曈的脑子清醒许多。
白彻把桌上的白粥端过去,道:“把粥喝了。”
他似乎断定林曈没有力气反抗,将粥吹凉送到林曈嘴边。林曈一下咬住勺子,牙齿与瓷器碰撞出声响,林曈将粥咽下口。
白彻看着这个令他称心的结果,露出无声的笑容。
但事实证明,白彻下定论未免过早,林曈在碗要见底时又一次将粥喷到白彻身上。
林曈舔舔干燥的嘴唇,嘴角颇有挑衅意味地咧起。
白彻抹掉脸上带着余热的流体,望着手心粘稠的残羹,他听见林曈恶劣道:“操你妈。”
白彻站起来,走向洗漱间。他把脸和手洗净,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干,出去后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头戴式无线耳机,将其戴到林曈耳朵上。
林曈把耳朵往椅背上蹭,将耳机弄歪,白彻一边调好蓝牙一边给她扳正。
林曈又一次将耳机弄歪,里面传出轻柔的音乐。白彻再次给她板正,并拿一根布条自林曈的额头缠到椅背后,令她不得动弹。
“妈的变态!你个....”白彻给林曈换上新的口塞,她含糊不清地继续骂着。
白彻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随后靠回转椅上,在林曈听似呜咽的声音中自我娓娓道来:“喜欢这首曲子吗?这是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最著名的钢琴曲。
“这首《小夜曲》,像天鹅一样,带着爱悲伤地飞来,又悲伤地飞走。
“它是我最喜欢的钢琴曲之一,我每听一遍,心里就无端觉得伤感,明明我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感情的。
“从古至今,历经坎坷的爱情向来为世人称颂。从前我不赞同这样的说法,但听过这首曲子后,我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
“如果你也能听懂其中意味,那最好不过了。”
耳机里舒缓的曲调不停地循环,林曈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的全身上下,只有手指与脚可以动,她意识到自己被彻底地束缚了。
白彻隔着布条吻了她的额头,带着留恋般,他轻声道:“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