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我没看到这些窗花又怎知自己会喜欢哪样的呢?这叫逛街的乐趣,你们男人不懂。”
李将军:“……”
李将军:“公主,陶瓷碗碟怎也要买?府里多得是。日后等公主进了王府,您想要啥样的都有。”
苏可:“我瞅那卖陶瓷的老爷子在那吆喝了半天也没个人光顾,怪可怜的,帮衬他一下就当是做善事了。”
李将军:“……”
几人走着走着,走到了那日瞧见的茶楼。大中午的,茶楼里都坐满了人,好生热闹。
“走咯,我们听先生说书去。”苏可踩着欢快的脚步走进了茶楼,想寻个位置坐下,却发现当真一个空位也没有了。
“人满了,我们改日再来吧。”李将军劝道。
“无妨,站着听便是!”苏可却觉得无所谓,她找了个靠近说书先生的角落,竖起耳朵听着。
“当真是绝妙啊绝妙。”只见那说书先生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将手中的折扇啪嗒一收,没话了。
“先生刚是在说什么绝妙呢?”苏可好奇地高声问一句。
“自然是书写得绝妙。”说书先生给自己斟了一碗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问:“姑娘刚到的吧?”
苏可:“正是,先生怎不继续往下说了呢?”
说书先生淡然一笑:“今日到此为止了,姑娘若想听,改日早些来吧。”
“改日又不知是何日了。我不爱听书,不过是我身边这姑娘想要来看看热闹,我便了她心愿罢了,奈何先生又说完了,今日真是不巧了。”苏可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皖月,跟说书先生说。
“姑娘有心了。”说书先生摇起折扇,捋着胡须说:“那我今日便破例,再给姑娘说上一小段吧。”
皖月一听,激动地鼓起了掌,“多谢先生!”
苏可双手抱胸倚在梁柱上,歪头看看皖月,又看看那说书老先生,嘴角满意地噙着笑。
先生说书的声音娓娓道来,旁边本打算要走的看客又纷纷留了下来,听到兴起之处,还忍不住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了起来。
苏可看这画面,蓦然想起之前爱听的一首关于说书人的歌来,觉得非常的契合,甚是有意思。
这次老先生没说多久,只讲了一小段书中的故事便收了,完了之后跟皖月说:“姑娘下次有缘再来听吧。”
苏可转头看向老先生,突发奇想道:“先生心善,不如我也送先生一首乐曲,不知先生可有兴致听上一听。”
“那我就不客气了,且请姑娘唱上一段吧。”老先生说。
苏可走到邻桌,借客人一个位置,她抓过客人吃过的茶碗,一把倒扣在桌上,抽来两根木筷子,带着节奏地敲起了瓷碗来。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两三声吆喝。人前摇扇,醒木拍桌。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带着说唱的女子腔调响了起来!
“好!”人群中不知是哪位看客高喊一声,紧随着一阵掌声传来。
苏可嘴角一勾,继续唱到:“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刀光剑影,美了多少世间传说。且看他口若悬河,衣上有风尘,却原来是一位江湖说书人……”
说书的老先生听得摇头晃头,就连捋着下巴的白胡须也有了节奏。
一曲唱完,苏可装模作样地抱拳跟各位看官比划了几下,说:“献丑了,大家勿怪!”
“这唱曲我甚是喜欢,之前却是未曾听过,敢问姑娘这曲子叫什么?”老先生听得那是十分得意,眉眼都带了笑意。
苏可:“这曲名为《说书人》。”
说书老先生:“何人所作?”
“这……”苏可心想,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认识。
话语一转,苏可说:“这乃是我家乡的作曲人作的,先生应当不识得。”
老先生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说:“姑娘有才有艺,敢问怎么称呼?”
“我……”
皖月、柳月、李将军等人不由自主地望向苏可,等着听她又灵机一动给自己编个什么名儿来。
苏可原本也打算胡乱起个名代替一下,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变了主意,她勾唇一笑:“我是轩王爷择日要娶的轩王妃,如先生不介意,也可提前称呼我一声轩王妃吧!”
皖月:“?!”
柳月:“?!”
李将军:“?!”
他们这公主的身上……真是太多让他们出其不意的奇思怪想了。
这话一出,茶楼的看客们都要沸腾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起来。
苏可不再多作逗留,跟说书先生道过别后,带着皖月和李将军他们出了茶楼。
而茶楼某一犄角旮旯里,一男子的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苏可远去的背影,说:“她似是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