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的时候，一人一间琴房。琴房空荡荡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以及自己弹琴的声音。偶尔冉茂琴会过来弹第二间琴房的钢琴，和华昭珩聊天。

华昭珩呆在琴房，觉得自己像个孤儿。连着几天兴致不高，情绪较低落。一个人在琴房，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练琴机器。

最开始的时候她一人呆在另一个更远的琴房里练琴，当时都不觉得什么。但习惯了琴房有另一个人，再给她一个人独处，就不容易接受了。

终于，顾亭洛身体好转了不少就回了学校。回来的那天下午，又是个练琴的日子，华昭珩之前练的时候伤到了手腕，这天下午，便没练琴，光听顾亭洛弹。

顾亭洛弹了一曲《悲歌》，先前没有在她面前弹过。曲子极其优美动人，却充满着忧郁的味道。情绪变化很多，节奏力度随着情绪变化而改变。

这一类曲子很容易勾住华昭珩的心。

见华昭珩饶有兴致地听他弹，给华昭珩解析了一下这首曲子。

“你听，这一部分，很悲很悲，接着速度变快，情绪渐强了，把声音推上去，再收住。”顾亭洛跳跃在琴键上的手指没停，一边给华昭珩演示。

在自己喜欢的领域上，顾亭洛变得耐心了许多，给华昭珩讲述。

华昭珩虽自小学的是民乐，但一向喜欢西洋乐钢琴曲，对顾亭洛所讲所弹，很感兴趣，听得很认真。

顾亭洛全曲弹下来，不仅他自己爽，华昭珩这个听者也很爽。

弹了几遍，顾亭洛停下来休息，两人久违的唠嗑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