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刚要推却,重华却说:“公子的美意,我们收下了。”阿瑶只得收好了玉璜。
第二日下船时丹朱没有过来送行,倒是四方长老来了,和重华说了半晌,颇有挽留之意。
阿瑶站的远远的,百无聊赖,这时丹朱的侍女来了,递给阿瑶一只竹哨,说:“阿瑶姑娘,这竹哨可以驱使公子豢养的青鸟,青鸟识途,可以为姑娘送信。”
阿瑶本就对三苗之事有些担忧,现在能够与丹朱通信,终于稍解烦忧,将竹哨挂在脖颈之中,悉心藏好。看四方长老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一点没有消停的意思,阿瑶不耐烦了,装作不经意的蹭过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重华公子的高义我已经修书告之了帝尧,帝尧这些年一直在寻访仁德之士,加之最近十日之祸突发,国中又凶兽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时。重华公子是人才,帝尧定不忍宝壁蒙尘……”
说着看阿瑶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来认定重华辞行是为了阿瑶了。阿瑶今天不想惹他,佯装着看天上的鸿鸟飞过,嘴里念叨着:“鸿鸟之肉不够鲜嫩,有些柴,不如翠鸟,不能煮,应该炮来吃,佐些芥菜,应该不错。”
重华终于辞别了四方长老,下了船,笑看着阿瑶:“走吧,我看到前面林子里有棵树不错,可以做弓箭,等我做好了射翠鸟给你吃。”
这是许久以来阿瑶第一次与重华单独相对,还没开口,心却急跳了起来,她什么也不敢说,匆匆向前行去。
“阿瑶”重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瑶顿住了脚步。
“上次,是我唐突了。我喜欢你,想要娶你。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神裔,我想让你嫁给我之后能够安心的过日子,而不是跟着我受我父母的欺侮。
你放心,我会得到帝尧的赏识,我会建立起一份功业,让你和我都能堂堂正正的立于人前。我们还要去不周山告慰你的父母,去司幽国拜见抚养你的樗长老,让你的亲人认可我。在此之前,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阿瑶想说,我不在乎,可是她知道,重华在乎,他寄人篱下了一辈子,堂堂正正获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是他毕生的夙愿。她微笑着点头,道:“我明白,我相信你,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