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那凡人简单包扎,也是为了不让他的血把我的床弄脏。然后腾了个云去找止血草了。
这百草集里的图样画的实在是有些敷衍,我比对着图样,找了七八种差不多的草,也不知道哪种是正儿八经的止血草。反正一起带回去,轮着试。再不济,总归有一个是止血草。当然,如果这凡人气数该绝,一个都不是,我也是尽力了,对得起我那循循教导的师父了。
以前看的话本子里,还有说书先生讲的书里,都是一刀毙命,再不济,两三刀也能让凡人死的透透的。可是这个凡人全身上下大概有十几处伤口,虽然昏迷不醒,却是仍然活着。可能是应了那句命不该绝。
我把几种草分别碾成了糊糊,再轮着敷在他的伤口上。救人果然是个精细活,比打架都累。待把他的伤口都上好了药,我额头上已经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了。
救人太累,还不如打架来的痛快。
我坐在桌边,一边啃着果子,一边看着他,一边撑着头。许是太累了,我竟然睡着了。
待我第二日醒来,这凡人竟然也已经醒了。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我,好像思想还很混沌。
我瞅了一眼桌上那一滩口水,拂袖擦了,清了清嗓子,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威仪。
“你全身是血躺在我屋子门口,是我救了你。”我感觉自己说话有些不太顺溜,可能是饿了,“呃,那个,我是你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