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相接处显露一点黝黑,慕辞初抚摸林浅时的发顶,“阿时,醒一醒,咱们就快要到达陆地了。”
林浅时本来有些稀薄的意识瞬间聚拢,“阿潋,真的?”
阿潋,慕辞初的乳名,他的母亲就喜欢这样称呼他。
有了希望的人总归高兴些,果不其然那是一座小岛屿。
林浅时和慕辞初弃了浮木,奋力向岛屿游去。
那是一座荒岛,但总算是有落脚点。
林浅时和慕辞初身上的伤口长时间泡在盐水中,全然发炎,有没有药物,只能在岛上找到干净的水源,仔细地清洗后用扯下的衣物,覆盖在伤口上,粗略当做包扎。
又不是鲁滨逊漂流记,荒岛上没有可用的资源,只能食用不知有毒没毒的野果充饥。
但即使如此,慕辞初重伤的腹部也让他虚弱得陷入昏迷,在海上漂浮他不敢睡过去,因为他会成为林浅时的累赘。
没有药物,慕辞初只有死路一条。
林浅时急得不行,慕辞初的额头滚烫,她反复奔往来回取水,没敢驻扎河边。
因为谁知道这岛上有没有大型动物,如果遇上,毫无行动能力的慕辞初被叼走,她都顾不上。
慕辞初几度脱水,又没有干净的盐水,海水含重金属,总不能喂给他,林浅时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