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谷建和并没有太多时间去伤春悲秋,继续有人向卡点走过来了,必须要一个一个去登记、去核实。
“阿山,你先测体温,合格之后我再登记。”说完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笔,招呼一名居民过来,说道:“来这里,嗯,什么名字?”
李叔则在旁边大呼小叫地维持秩序:“一个一个来,排好队,别挤,相互距离远一点,一米以上。”
“喂,你干嘛?想出去?出入证,没有?不准出!”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让开,有急事听到吗?让我先进去。”
谷建和抬起头,只见来人三大五粗的,穿着一件紧身皮衣,两只手背还有淡淡的印记,应该是用激光清洗刺青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刺头儿?
谷建和皱了皱眉头,不过并不怵,而直接冲着那人轻声喝道:“干啥呢?你想进去就排队!”
“排队?嘿嘿,”来人冷笑,正想耍横,被李叔大声喝止:“孙大喜,你想干嘛呢?”
孙大喜是附近出了名的刺头,平时游手好闲、醉酒赌博,闹得鬼憎人厌,常常被别人投诉到居委会,所以李叔认识。
孙大喜懂得“不怕官到怕管”的道理,见到李叔出面,凶狠的神色一收,换成了笑嘻嘻的样子,说道:“想我妈了啊,去看她不行吗?”
“想她?”李叔冷笑,“你是赌输了钱,去找她要钱吧?”
孙大喜嘿嘿的干笑几下,嬉皮笑脸的说道:“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还用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