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也没有办法,李浪都发那样的毒誓了,他还能怎么样。
可是,要对方把自己的儿子带走,肯定不行。
该怎么办呢?
前厅外,胡维和胡缠相互看了一眼,唯今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兄弟之间感情深,就连对方想什么都知道。
胡维和胡缠相视一笑,两个人好像想到一块了。
他对李浪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襄王啊。”
他笑得好假,有问题。
李浪看着他,也投对方以微笑:“怎么了,胡大人?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令郎?”
胡维说:“襄王带着圣旨,屈尊见犬子,于礼法不合啊,就算襄王愿意,下官等却不敢答应啊,下官和舍弟还怕明天有御史参我们失礼之罪呢。”
李浪哼了一声,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胡维说:“我让舍弟在前厅陪着二位,下官亲自去将犬子带过来。”
李浪狐疑道:“如果令郎不肯呢?”
胡维道:“他不会不肯,王爷带来的可是圣旨啊,他若不肯那不是抗旨不遵吗。何况,就算他不肯,下官绑也把他绑来。”
都已经这么说了,李浪不再坚持,点头道:“那就有劳胡大人了。”
“嘿,王爷先和才人在前厅用茶。”
胡维叫胡缠把李浪和南宫蓉带进了前厅,自己便快步往后院而去了。
李浪坐在前厅内,端起一杯茶来,突然眉头一皱,说道:“这茶里该不会被人吐了口水吧?”
南宫蓉坐在他的对面,刚要端起茶杯,听到李浪这句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怔住,随后便将茶杯放下了。
胡缠嘴角抽了抽,笑着说道:“怎么会,王爷多心了。”
李浪笑道:“不敢不小心啊,虚阳侯对我可是心存芥蒂,早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喆儿就是小肚鸡肠了些,他年纪小,还是个孩子,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
胡缠的脸上赔笑,心里却道:襄王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哼,让他先得嘚瑟一会儿,保住胡喆这根胡府独苗要紧。
胡府后院。
胡维推开了胡喆的房间。
胡喆正在房里乱丢东西,地上的碎杯子、破掉的花瓶,倒翻的架子,全都是他的杰作。
胡维看着他,说道:“人家已经寻上门来了,你在这里干生气又有何用?”
胡喆看到胡维进来,立马拉住他的手说道:“爹,孩儿快不行了,你救救我啊。”
胡维一巴掌打了过去,喝道:“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爹,你打我,你从没打过我”胡喆捂着脸,委屈地说:“好,你就打死我吧,我也不活了,这就去找那个李延信,让他一刀杀了我。”
说着话,就要往门口而去。
“站住!”
胡维在他身后喊道:“你这不成器的,要不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早就一刀杀了你,也不用他李延信动手了。”
胡喆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抗旨不遵吗?”
胡维叹了口气,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用那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胡喆意外地看了胡维一眼,话音一落,就见对方拍了拍手掌。
“啪啪”
很快,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外,胡喆隔着几扇门,还能听到有人在念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外面那人一直念着这首诗,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胡喆奇怪地听着,因为他发现外面那个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好像。
很快,那个念诗的人,便出现在了门口。
胡喆看呆了,因为当眼前的人转过头的那刹,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和对方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容貌外,身形也是一样,甚至身上的疤痕也是一样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胡喆知道自己是胡维唯一的儿子,他恐怕要猜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孪生兄弟了。
是啊,太像了。
除了对方呆滞的眼神,像傻子一样地对着自己笑,就没有其他不同了。
胡喆愣了愣神,转头看向胡维:“爹,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