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阵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吵醒,苏瑾迎来了他在京都的第一个早晨。
昨晚睡得很晚,但那是因为下午补过觉,所以早上被吵醒了也没什么起床气,画儿早就在外候着了,听到房间里有动静,送来了热毛巾给少爷擦脸。
昨夜灵雨李瑜等几个武定府旧识来做客,大家叙旧闲谈到很晚,此刻李瑜正迷迷瞪瞪的上着早朝。
“殿下,殿下。”
将睡欲睡之际,李瑜忽然感觉自己被被拉了几下衣服。
“怎么了?”
抹了把眼睛,李瑜发现周围的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难道自己之前打呼噜了?
“殿下,快谢恩啊。”
身旁那人快速跟他说了一下,李瑜顿时明白了,此事昨日在御书房已经说过了。
“儿臣领旨谢恩!”
朝臣们都很奇怪,陛下对各位皇子的用度一向严苛,今日竟然给了齐王如此丰厚的奖赏,而且齐王什么时候还做了三字经?
礼部尚书韦廷没有在意李瑜的封赏,他脑子里满是刚刚宣布的内容,晒盐之法究竟是什么?自己前段时间可是买了不少的盐庄啊!
齐王领旨谢恩以后,大皇子赵王首先恭喜了弟弟,看神色似乎真的在为李瑜开心,也有几人却在心里念叨着刚刚陛下封赏的另一人的名字。
早朝过后,几位朝臣迫不及待的去了韦家,都是前段时间买了盐庄的几家。
“韦大人,你可知道晒盐之法是怎么回事?”
“你们也都买了盐田?”
看着身前的几位同僚,韦廷更心烦了,都是自己人,他有种预感,自家这次赔大了。
“朝廷要推行什么晒盐之法,那我们的盐庄怎么办啊?”
“上次我们买的盐庄,不会是皇家的吧?”
大厅内安静了一瞬,有人反驳道:“就算是皇家的,怎么偏偏卖给我们几家?”
“诸位可曾记得,买入盐庄的前一天,我们都反驳过陛下。”
“笑话,陛下怎会...”
说话这人突然停下,又是一阵寂静,他们那位陛下,似乎真干得出这种事。
坐在上首的韦廷眉毛抽动几下,开口道:“好了,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趁着晒盐之法未曾普及,及时将盐庄卖出吧。”
“还有,今日陛下封赏的那个苏瑾,诸位可曾了解?”
一位年龄稍大一些的官员沉吟一声:“姓苏的京城没有几家,莫非是那个苏家,可是不对啊,那个苏家的话,陛下赏赐为何如此之轻?”
“苏瑾,就是苏乾的儿子!”
韦廷沉声回应。
那位老者又道:“如果是苏家的人,为何只有这点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