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群玉院产业庞大,近几日又单独拿出了一处院子,成立了群玉戏院京都分院。
之前在武定府传过来的故事,一般都是由群玉院的说书人,直接在群玉院讲述的。
不过随着听众增多,渐渐引起了一些贵客的不满。
平日里他们多在此听个小曲,伴着美酒听听故事,出手倒也大方,可自从群玉院又招收了一批说书人之后,客流量就开始大了起来。
群玉院平日里是不设门槛的,王公贵族可以进,街头小贩也可以,只是平头老百姓们看到这里的价目后,都会自觉离开。
可是最近群玉院的故事太诱人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如此有趣的故事,再加之街头巷尾或是茶楼小馆的说书人,都不会这些故事,大家都开始厚着脸皮来此听故事。
这人一多了,问题也就来了,不说别的,只说这喧哗的声音,便足够平日里的常客不满了。
他们常来群玉院,便是因为其特别的生意方式,群玉院不做皮肉生意,养的全是清倌人,哪怕砸再多银子,管事也不会强迫群玉院的姑娘做她们不愿意的事。
群玉院也是靠这个火起来的,群玉院对所有人一视同仁,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文人骚客,看上哪位姑娘,能否一亲芳泽甚至收入房中,全靠个人本事,看自己能否打动哪位姑娘。
所以不管是纯情公子,还是老流氓,都将来群玉院当成一件雅事。
可是近日,群玉院每天都被一群泥腿子们,挤得满满当当。
这怎么能行?平日里在里面不被高看一眼也就罢了,现在让我们和泥腿子们挤在一块?
要知道在群玉院一桌酒菜的钱,都能在不远处的怡红院包两个姑娘呢!
所以最近的群玉院,客人虽然多了,收入却减少了,倒是城里的其他青楼妓院,赚了个盆满盆满钵满。
怡红院的老鸨,整天笑的像一朵老菊花,平时那些白天对怡红院不屑一顾,晚上才会偷偷摸摸过来的贵人们,现在白天也来找几个姑娘了。
群玉院的管事对此愁眉不展,最后只得听了灵雨的建议,在附近开了一家群玉戏院。
京城令陆大仁,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在一个衙役的提醒下,擦掉了脖子上的胭脂。
“呦,陆大人,您玩的可还尽兴?”
怡红院老鸨扭着臃肿的老腰走了过来。
“什么尽兴不尽兴的,本官近来整顿京城的风起,到此来视察一下!”
陆大仁板下脸来,呵斥一声,不满的在老鸨肥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是是是,您瞧我这张破嘴,大人视察工作怎么样了,我们怡红院可是一直听从您的指示。”
老鸨陪笑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伙计递上来一个木盒。
“这是这个月新出的糕点?”
陆大仁不动声色的接过。
“我们怡红院每个月都会出一款糕点,每次都要唠叨大人帮我们品鉴一番。”
陆大仁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后露出笑容,不过转而不满道:“怡红院这糕点是不错,就是每次的分量少了点。”
老鸨心里不满,却神色不变的道:“大人也知道,每个月怡红院的糕点都不多,大户人家还要送更多,各处分散出去,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陆大仁仿佛没有听出老鸨的意思,淡淡的道:“你这意思,是说本官小门小户的,就配吃那么几块吗?”
“哎呦,大人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怕大人吃不下嘛!”
“恰好本官最近胃口比较好,以后自然还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