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端已经回到了宿舍,空荡的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看了看手里的左炔诺孕酮片,一把把它们放在口中,灌了一口过夜的剩水,宁端把它吞了下去,猛烈的动作让她咳出了眼泪。
她又拿起了手机,翻看了昨晚的消息,有缘缘和知意的询问还有一条江琦的短信。
打开了短信,上边只有一句简短的话:对不起。但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更让宁端生气,她要的不是道歉。她立刻拨了江琦的号码,心里有一堆质问,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是温和却机械的女声,重复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宁端的脑海中炸裂,宁端始终不明白江琦为什么要这样做。
缘缘回来时被宁端吓了一跳。宁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桌前,凌乱的头发,沉重的黑眼圈,红肿的眼窝,这样子活像是逃荒难民。缘缘走近宁端,关切的问:“端端,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颓废?”
宁端转过头来,脸上有泪珠汹涌。
“缘缘,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有件事我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发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我真的难受极了,没有人能帮我,我也不知道谁能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
一看宁端哽咽的厉害,缘缘顿时慌了,她手忙脚乱的拿纸巾为宁端擦着眼泪,边擦边说:“端端,你别吓我呀,你可是不会轻易哭的,只要是我能帮的你尽管说。”
“缘缘,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真的希望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缘缘听了觉得不妙,宁端的脸上是大悲的神色,估计事情不小。
“端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一定不是小事,但端端你得说清楚,这样我好帮你想办法。”
宁端将这道伤疤解开,让它再次暴露在空气中。缘缘听着,眉头上的漩涡也越来越深。她靠近宁端,然后抱紧她说:“别哭,宝贝,你做的对,警察叔叔会查出一切,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坏,但是江琦这个祸害,竟然把主要打自己人身上,太他奶奶的不是个东西,真是瞎了眼没看出她是这么个玩意。”
然而真相总会在一个过程后抵达,宁端在等待中渐渐的从悲伤变成了惊恐压抑。因为这是不可多说的辛密,能承担的只能是自己,事实若如她所想,她不敢去构想阴霾会如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