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践踏我的真心,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你不应该随意谩骂无辜的人。”
“呵,”言九溪嗤笑,“那请小傅总现在回去陪那些无辜的人吧,我可受不起小傅总的厚爱。”
傅然嘴里都要咬出了血,眼眸里燃着熊熊火光,心脏像被尖刀刺过一般疼得发紧。尽管再生气,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在为她着想。
“我先送你回去,大晚上一个人不安全。之后你要是不想再见到我,我马上回临江就是了。”
言九溪优雅一笑:“不用了,阿遇哥哥会来接我的。”
傅然明显不信。
言九溪像是个骄傲的胜利者一样,拿出手机将信息递给傅然看。
果然是顾景遇发来的,问言九溪在哪里,他马上过来接她。
傅然颓败一笑。是啊,不管再怎么说,顾景遇和言九溪都有着不可解开的牵绊,他没机会的,永远都没有。
傅然感觉血液被迅速冻结成了冰,比这夜晚的江风还要刺人,身体里的力气好像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干净,直至渐渐虚脱。
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车上,又是怎么用超高的车速飙车回到临江的,他只知道身体冷的发麻,意识也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回到临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傅然下意识地走到了许承昔门口,然后按响了门铃。
早已经睡下的许承昔被门铃声吵醒,火大的掀开被子,在吊带睡裙外又套了件薄外套,怒气冲冲地开了门。
在看见一脸颓废的傅然站在门口时,许承昔的火气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转而被惊讶所取代。
“你——”
许承昔的问话被傅然打断。
在见到许承昔的那一刻,傅然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渐渐解封,身体的温度开始回暖,在许承昔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傅然直接一步上前抱住了许承昔,然后脚一踢就把门关了个严实。
“你干嘛!”许承昔被傅然带着往房间走,心里跳的跟打鼓一样。
傅然完全不管许承昔的问话,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话,然后一步一步带到房间,倒在床上。
许承昔用力推开他,美目含着怒火:“傅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傅然低头看着怒火冲天的许承昔,声音哽咽,神情颓唐,沙哑着嗓音问:“不可以吗?”
怎么可以?当然不可以。理智是这样告诉许承昔的,可是看见这样的傅然,许承昔无法抗拒,不会抗拒。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或许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当身体完全契合的那一瞬间,那个深深爱着的男人在你耳边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吧。
当傅然在她耳边痴迷地叫着“九溪”的时候,许承昔知道自己应该果断推开他,可是她就是犯贱,就是舍不得推开。所以只能一边承欢,一边无声地流泪,为自己卑微到尘土里的喜欢。
天光乍亮的时候,小助理轻轻来给自家偶像送早饭,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在门口看见傅然的时候,小助理差点没直接惊叫出声。
傅然若无其事地接过小助理手里的海鲜粥,说道:“给我吧,她还在睡觉,今天今天几点工作?”
小助理磕磕巴巴:“九......九点。”
傅然点头:“去给剧组说一声,今天她晚点去。”
小助理:“好......好的,老板。”
傅然关上门,将海鲜粥提到桌上放下的时候,许承昔已经起来了。
如无其事地走到餐桌边,许承昔打开海鲜粥,问:“要吃点吗?”
傅然答非所问:“再去睡会儿吧,和剧组请过假了的。”
许承昔摇摇头,拿起勺吃了起来:“不用了,已经习惯了。”
静默。
许承昔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就静静地坐着喝粥吃鸡蛋,傅然也没有走,一直站在桌边看着许承昔吃完早饭。
等她吃完早饭后,傅然主动收拾,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傅然坐在许承昔对面,严肃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许承昔一顿,半晌笑了,摇摇头:“不用了。”
“我是认真的。”
许承昔抬眸看进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里,轻笑:“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求婚这么平淡的。”
傅然:“......”
许承昔:“没必要有负担,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没有谁吃亏。”
傅然坐在凳子上垂头思索片刻,然后抬眸,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现在的我依旧喜欢九溪,尽管她已经断绝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我也不能奢求你大度到可以接受一个心里一直有别人的男人。但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辜负你。和你在一起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愧疚想负责任,所以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忘记过去,重新开始,陪伴你今后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