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笙见她一脸懵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她松了口气清浅一笑:“你不记得了?”
“记得啥?”许承昔依旧懵着。
“你都快把人家严影帝的酒窖搬空了,你喝了也就算了,你还发酒疯,拿着酒瓶就唱歌,还把剩余的酒倒在了人家的白地毯上,现场看上去简直不忍直视。”
许承昔:“……”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之后是许承昔抓着被子想要捂死自己的抓狂。她怎么就没忍住嘴喝了这么多酒,人家严影帝看她蹲在路边可怜好心把她带了回来,结果她换了衣服洗了澡还不想走,硬是卖可怜让严影帝再收留她一会。没想到这个一会就待到了晚上,也没想到她就是一时没忍住去了他家的酒窖,结果竟然还喝多了耍起了酒疯。
许承昔希望现在能劈一道雷,直接把她自己劈死算了,竟然在偶像面前这么丢脸!而且还把人家酒窖都要搬空了!
易笙看她一直用被子捂住自己,怕她被闷死在里面,于是上手扯开了被子:“行了,别闷死在里面了,人家严影帝没计较,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许承昔探出了个脑袋:“真的?”
“嗯。”易笙点头,比真金还真。
“那就好那就好。”许承昔松了口气,偶像没生气就好,虽然自己丢了脸,但是她已经丢了比这更大的脸了,也无所谓了。
易笙见她情绪放松下来,便诚心调侃起她来:“可以啊许承昔,什么时候和严影帝勾搭上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没有的事。”许承昔赶紧撇清关系,严影帝可不是她能够肖想的,这样的人只能是偶像,是努力的目标,是神圣一样的存在。
易笙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我看严影帝挺好,又有钱又有颜的,而且人还绅士有礼貌,除了与沈悦清传过几次绯闻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花边新闻,可见人家还挺洁身自好的。”
许承昔轻轻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易笙疑惑:“难道你介意他和沈悦清的绯闻?沈悦清不是喜欢你哥吗,两饶绯闻肯定是假的。”
“不是……”
易笙眉头一蹙:“你不会还对傅然抱有希望吧?!”
许承昔一顿,没话。
易笙真是要被她气的火冒三丈,也不知道傅然有什么好的,能让她这么惦记。要是他真的喜欢她,想要照顾她的一辈子,遇见今这样的事情,首先就应该电话告知一下许承昔,而不是让许承昔一个人傻傻地等在礼堂,傻傻地期待,然后成为今一众媒体的笑话。
见易笙气的逐渐冷漠起来的面容,许承昔赶紧解释:“没有没有,从他今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要放弃了。我只是,想要问一下他,为什么不告而别,让我一个人傻傻地在那里等着。”
许承昔轻轻地笑着,长长的睫毛下垂着,声音有些微的哽咽。
易笙迟疑了一下,从她本饶角度来,她并不想告诉许承昔事情的真相,她怕她原谅傅然,怕她又再被傅然伤害。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许承昔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况且就算她再怎么瞒着她,纸都包不住火,许承昔总归会知道的。
内心一番斗争后,易笙看着低垂着头的许承昔,轻声出了事情的真相。
“言九溪自杀了,自杀之前给傅然打羚话。”
听到这个消息,许承昔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显然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惊讶地话都不利落了:“她怎么……怎么……自杀了?”
易笙摇头,这她真的不知道,但她对于言九溪自杀的事情并没有多么大的震惊,她的心向来坚硬,言九溪的自杀丝毫没让她感到动容,她甚至觉得有些恶心,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要选在人家订婚这么重要的日子自杀,而且自杀之前还给人家准未婚夫打电话告诉别人自己要自杀,易笙只想嗤笑。
对于这种随意拿生命开玩笑的人,易笙本能地反福
许承昔缓了许久才消化这个这个事实,冷静下来后她思索了一番,突然道:“她不是喜欢顾教授的吗?怎么?”
话还没完就看见易笙突然变了脸色,许承昔心里一跳,犹犹豫豫问道:“你和顾教授……”
易笙眼神闪烁了下,不太想回答关于顾景遇的话题,现在只要一提到顾景遇,她就会想起空旷的礼堂里,他问她他和许承昔谁重要的问题以及她了许承昔后,回荡在礼堂里嘲讽又落寞的笑声,那笑声扰得她心里烦乱,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许承昔多了解易笙,只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许承昔看来,顾景遇虽然和傅然是兄弟,但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傅然心太软,总是容易被感动,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陪在他身边就要对自己负责。而顾景遇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有礼有节的,但是他对言九溪从来没有过接受的表现,并且很明确地拒绝了她,而他看向易笙时,满眼都是宠溺与温柔,那是他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神情。而易笙,在和顾景遇相处时,也不再冷冰冰,脸上总是有着开心的笑容,作为好朋友,许承昔真心地希望易笙能够幸福,而顾景遇就是让她幸福的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