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吓得李忠叩首在地,一个屁都不敢再放出来了。
他才不想当小倌倌,去伺候那些臭男人呢!
只是,皇上一直这样下去,别说他这个做奴才的身子难保,就是他的性命也堪忧啊。
是以,他想不胡说八道都难啊。
李忠重新思考。
最近朝堂没什么大事,皇上定然不是因为朝政心气不顺。
作为太监大总管的直觉告诉他,归根结底还是女人!
至于是哪个女人,他一时半会也没琢磨明白。
这外边的女人,皇上也不稀罕。
后宫里的女人,皇上似乎也无欲则刚。
所以,他到底漏了什么?
难不成,皇上外边还有他不知道的女人?
不可能!他打小就跟着皇上,他与皇上之间理应是没有不知道的秘密。
思及此,李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良久后,匍匐在地上的他忽而抬头。
有了!
江才人不是还在皇宫里么?
皇上适才还说食物太香了,莫不是惦记着江才人送的那些臭东西?
想到那臭东西,李忠条件反射性地蹙眉。
他牵了牵唇,斗胆试探,“皇上,这都冬至了,后宫里就江才人一人留在那,不若将她也接到龙泉山庄避寒?”
这次他学聪明了,只是提议把江才人接到山庄,没敢直接说的太过露骨。
免得皇上一个不高兴,他就真的要当小倌倌为生了。
正食不知味的嬴湛微微一顿。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索性也不用膳了,转而用墨色手帕优雅地擦拭嘴角。
“把她接到山庄作甚?这不是给了她往朕的居所送臭东西的机会?你还嫌没被她送的臭东西熏够?”
李忠:“以往江才人行为虽恶劣,但西兹国一直与我国友好相处,尤其是今年,西兹国助我国边关太平,说是无偿,其实何尝不是为了江才人呢,奴才听闻,江才人打小在西兹国皇室很是受宠。”
“且江才人又是太后的亲侄女,而您是百姓们口中至纯至孝、大仁大义的圣帝明王!自然会给西兹国、给太后面子,善待江才人的!”
嬴湛板着脸训斥,“朕平日如何说的,好好当差,少拍须遛马。”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一定牢记在心!”李忠回。
嬴湛往椅背上闲适一靠,慵懒垂眸,睨着匍匐在地上的李忠,“那便看在西兹国与太后的份上,把江才人从宫中接出来罢。”
“是,奴才这就去!”李忠瞧着自家皇上语气有所缓和,终于松了一口气。
提心吊胆这么些日子,可算是找准了点!
然而,李忠才走到雅间门口,就听身后传来皇帝的声音,“慢着。”
李忠回头,讪讪问:“皇上可是还有未交代的?”
“不必把她接到山庄,你直接把她接到楼下。”低沉的嗓音,透着深沉的城府,令人猜不透这个帝王到底想干啥。
李忠微微一顿,就立马应了。
本来他是打算把江才人接到龙泉山庄的。
不过,皇上似乎等不及了,想要立马与江才人见面。
看来,皇上这是要带着江才人在京城浪漫游玩呀!
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了,皇上不是打从去山庄起心气不顺。
而是从江才人不再送食物那天起,就开始心气不顺了!
想到这,李忠懊恼地拍了拍头,他怎就没早想到呢?
害得他天天挨训无数次,还差点被卖到小倌倌里去。
可这也不能怪他呀,谁让皇上不苟言笑,一点提示也没有。
若不是他会察言观色,又心思缜密,换成旁人,只怕现在还没侦破呢!
李忠侦破皇帝陛下心气不顺一事,重新找回了太监大总管的自信。
抬头挺胸地点了几个徒弟,一行人出了酒楼,李忠没敢耽搁,几乎是快马加鞭赶回了宫中。
倾梨殿。
倾颜在下午的时候,刚好把元妃让做的两样护肤品都做好了。
还想着夜里和秦姑姑她们一起吃饺子的。
谁知饺子还没吃上,皇帝身边的李忠就带着人到了倾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