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垂下头想着,这会是个什么,怎么他从未见过?
半晌没有答案,那边瘦弱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可有想到答案?”
沈沣摇摇头,坦然一笑,行了拱手礼道:“这位公子高才,在下甘拜下风,只不过兄台刚才的谜底,能否透漏?”
他实在好奇的紧。
那瘦弱男子隔着半张面具笑的恣意,却没笑出声来,反而有些女儿姿态的轻轻抬手,用袖子虚掩着,颇有些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
笑过之后,那男子才打趣了一声:“公子家中不养公鸡的么?”
沈沣一愣,君子远庖厨,厨房那等地方他自是没有去过,哪怕是在宫中最艰难的时候,御膳房也是要准备他的膳食的,此时认输,亦是心服口服。
每年灯会人潮汹涌,沈沣正要开口,抬头却见那瘦弱男子后面有人挤过来,眼看瘦弱男子就要被撞倒,沈沣叫一句小心,便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突然间的动作撞脱了瘦弱男子的面具,连带着高高束起的头发都被扯开,沈沣定神一看,又惊又喜,这哪是什么瘦弱男子,分明是前段时间见之不忘的那位苏无忧苏小姐!
“是你?”沈沣忍不住出生问道。
而苏无忧被人撞破,短暂惊慌之后,瞬间警惕的与沈沣拉开距离,听到他这句话又有些疑惑,问道:“公子认得我?”
沈沣摘下面具,道:“想不到苏小姐棋艺非凡,猜谜也是出类拨萃,沈某实是心服口服。”
“原来是你!”苏无忧惊呼一声,想到此时自己窘状,又有些气恼,沈沣将她变化的神色收入眼中,却只是微微一笑,问道:“我让人租了艘画舫,苏小姐若能信得过我,不如上画舫梳洗一番?”
“这样啊……好吧,多谢公子。”苏无忧略一想,便大方应下。
德海眼皮一跳,再想阻拦已来不及,便看着沈沣领着苏无忧到画舫所在,单独让她上去更衣梳洗。
而这一夜,那位女子大胆邀约沈沣游湖,两人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直说到花灯会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
临别之际,沈沣壮着胆子送出表示情意的玉佩,苏无忧大方收下回赠一枚荷包,两人,便自主定下了婚约。
回去的路上,德海看着傻乐的沈沣,还是上前提醒道:“爷,那苏姑娘,毕竟是出身商户,你这样……”
“闭嘴!”沈沣收起荷包,不悦的呵斥,道:“出身如何?她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心悦的女子,父皇后宫嫔妃如云,母妃和我受过多少委屈他可曾问过一句?我从小便发誓,日后绝不让我的妻儿如我一般,德海你记住,无忧是我心悦之人,你是陪我一起大的,你明白我的性子。”
德海低声应下,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
而次日,沈沣进宫请旨,德海没跟进去,却能听到殿内传来意料之中的皇帝暴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