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我们走吧,无趣之极,又是一个想要攀附氏族的妇人罢!”
郑茵说完就和阿采上了牛车,那围观众人也快速散开,给她让出一道路。
“原来你这小娘子心比天高啊!说什么不愿为人妾,不过是不愿为庶族之妾,想攀附高门氏族。”
说罢,那静娘小娘子快速地跑掉了,竟连卖身葬父的粗布也不要了,更有几个老大娘往她扔青菜和臭鸡蛋。
“女郎,你是怎么认出拿静娘的真面目的?”阿采用一幅无比崇拜的神情看着郑茵。
“这还不简单?那小娘子口口声声说要卖身葬父,却眼睛毫无通红肿胀,只是一直掩袖假意哭泣。”若是生亲去世,怕是悲伤难以自持。
“可是女郎,有可能就是太悲伤了,悲伤无以言表,才……”阿采还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
“呵呵,阿采是该多吃彘脑补补脑咯,”郑茵笑得无比灿烂,灿若星辰。
“彘不就是猪么,要吃猪脑补补脑……那不是说我很傻吗?阿采恼羞成怒……跺跺脚,把脸扭至一边,假装不理郑茵。
“那静娘口口声声说那郎君逼迫,”郎君实际却没有逼迫她。看到我们车架,就开始发生争论,要知道,如此豪华又徽记的牛车必然是氏族无疑啊!郑茵半说半停,让阿采慢慢思考。
“所以,女郎假意说无大兄,无表亲……”那静娘果然变了脸色,真是虚伪的妇人!!亏我还怜悯她,哀求女郎!阿采无比忿忿道。
“哈哈,我家阿采还是聪明的,不过猪脑还需多吃,对你有益啊!”
郑茵笑得花枝乱颤,脸颊粉红似桃花娇艳。
而在另一出幽深小巷內,一家破旧但干净整洁的院子里。一位深蓝色粗布妇人在浆洗衣物,小院里充满“邦邦邦”木棍敲击衣物的特有声音。
砰地一声,似乎把这妇人惊吓到了,她快速转身,却看见她的女儿怒气冲冲地回来。
她快速地把手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端来一碗热水。
“静娘,你回来了,阿娘为你做了你爱吃的白糖糕,快进去吃吧,好孩子。”
“喝什么喝!这没一点滋味的热水有什么好喝的!你就是一窝囊废,看不住自己的丈夫,卷走财物和妇人跑了!”
静娘一手把那陶碗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地上一片狼藉。
“儿啊,你怎可如此啊!阿娘只盼你平安喜乐,阿娘没本事……”这妇人低垂头,两手紧紧绞着衣角。
“阿娘,今日无法攀附上一个氏族,儿让你失望了,儿……”静娘趴在这妇人的肩上,环抱着她,先是无声地哭泣起来,最后是嚎啕大哭。
“儿啊,我们何须攀附上氏族,阿娘惟愿你安康幸福就好,她反手抱住她的女儿,”以示安慰。
静娘却更加坚定要攀附氏族的心。我一定可以的!只有这样,才能脱眼前穷苦,从此高人一等,阿娘终是胆小怕事!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今日之事太不舒畅,日后想要故计重施,甚是不易……我要深思熟虑,细细谋划才可,她最后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