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有众多法子,何须献财?财物可以有各种用处……”
郑茵杏眸瞟了他一眼:
“既然有用用处,更就用在发挥在最需要的地方,才可发挥最大的用处!”
郑茵实在是厌烦这老匹夫,不欲再和他乱扯下去,免得他满口泼粪。
“萧公是想要家父留给我与阿兄的财物吗?可你是萧氏人,并不是郑氏族人啊!而且我未尝听说父亲生前有姓萧的好友啊!不知萧公可有凭证?”
那萧公诺诺地说不出话了,他看向郑飏,郑飏却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这时,郑阎向赫子寂拱拱手,神情无比庄重:
“将军,我与阿茵愿意献出我父亲的遗物,愿将军用以行军,充盈军粮,惟愿将军次次捷战!”
赫子寂看向他,漫不经心道:“你二人可是无悔?”
郑阎看向郑茵,眼底含着询问之意,郑茵朝他一笑,笑容珣丽,比三月桃花还要粉嫩娇颜。这笑容让郑阎如夏日饮冰,舒爽心间。
“是,我们兄妹二人无悔。”他一句一字说得极为清晰,字字句句让周边的人听得见。
“那好!虎父无犬子,郑阎郎君如此高义,让人敬佩不已。如此多谢郎君了,我会禀奏陛下,与你加赏,在此我代表边疆十万将士多谢郎君与女郎。
显然这时他才有一丝烟火气息,不复之前的冷漠无情。
郑阎连忙摆手,一边连说着:“不用,不用……为人子应当如此,我不欲要封赏啊!只愿时时传来将军捷报。
得到郑阎的肯定回答后,他对空气中击掌。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步伐声,两对队身穿黑甲胄的士兵,手持红樱长枪
赫子寂大步刷的一声跨上马背,薄唇紧抿,坐直腰身,手握疆绳。
此时,萧公知道已成定局,多留无意,灰溜溜伙同萧氏人离开了。郑飏也是气得胡子发抖,拂袖哼哼很是不甘地回到府中。
现场那些围观的人都已经齐齐为将士散开一条道路,在此处观看。
“这些车子我会还回给郎君的,赫子寂对郑阎郑重地说道。
“哈哈,郑阎笑得无比开怀:“那些车子都是租来的,是一个叫裴之熹的郎君租来的,就在西市第一条大街口,将军骑马一眼就可以看到。”
“如此甚好,今日郎君与女郎慷慨大方,末将铭记在心,郎君勿送……”
郑茵与郑阎两人看着那些士兵熟练无比地驾车,整齐划一步伐的脚步声也随之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雪白的铠甲,枣红的骅都成了星星点点,一个无比渺远的黑豆……
“解决了啊……他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