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有帮我度过的办法?”
倒是没有丝毫的质疑,看来他对这个大师是十分的信任。
缘生大师闭上眼摇了摇头,
“老衲一介凡俗,如何能有渡劫之法。”
他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也难怪,一个皇子,汲汲经营这么多年,想必已经快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此时告诉他不久就要大祸临头,任谁也要慌张。
“老衲没有,不代表此劫就不能安然度过。”
陈青安的脸一下子又明媚起来,这一明一暗互换的如此之快,我都有几分认为是大师故意拿他寻开心了。
“渡劫难,一看个人,二看贵人。”
我眼瞅着缘生大师的手抬起,直直的指向我。
“而陈施主所求的贵人,便是这位女施主了。”
我一愣,这都能把我扯进去?况且我来这里也纯属巧合罢了,随即笑了笑,一脸轻松的看向缘生大师,
“大师应该是看错了吧?我与他无甚关系,而且今天我来此,也完全是巧合罢了,我与他在这里偶遇,他也是一时兴起才把我喊来见你的。”
自缘生大师说完我是他的贵人后,陈青安的眼便一直发着光的盯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急匆匆的冲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视线。
陈青安又往缘生大师身边凑了凑,声音甚至带了几分紧张的颤抖,
“那大师,此劫有她,便是能解?需不需得我,或者她,做些什么?”
…怎么我还听出来了一点耐人寻味的感觉来。
缘生大师闭着眼,呵呵笑了两声,
“陈施主的禅,老衲便只能解到此了,再说下去,免不得横生变故。”
陈青安听他这样说,才怏怏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应该是在思考大师刚才说的话。
缘生大师说完这些话,转过头看向我,一脸慈祥的笑容,
“不知女施主,需要老衲解什么惑?”
我见他这样说,便低头想了想说辞,我要问,那肯定是关于我是否能回去的,但是既不可太直白,也不能太宽泛,否则都不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想了想,偏过头看了看正在出神的陈青安,才低声冲着缘生大师道,
“大师,您觉得我,是否能回到我原来的状态中去?”
他听我说完,闭上眼礼起佛珠来,我只当他需要好好推算,便耐心的等着,时不时的看看房间四周,瞥一眼正在出神的陈青安。
半晌,正当我开始无聊时,缘生大师停下了手中的佛珠,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心一紧,这个意思是我不能回去了?
“女施主有此境遇,全是自己苦心求来的,为何现在又要谈回去?”
我一怔,没有反驳他,而是脑海里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之前昏迷时做的那个梦,最主要的是梦中的那一句话,
“放奴婢下去吧。”
这句话,与他所说的不谋而合。
那当真是我?可我在井上明明是男身,为何会有那样的声音,又为何会求取此种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