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跪在地上,“是奴婢失察,还请娘娘降罪。”
“失察?降罪!”皇后挥袖将案桌上的茶杯茶壶尽数扫落,还不解恨,又抬手将案桌扫翻,“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珍珠被案桌砸中,闷哼一声跪伏在地上,不敢求饶,“娘娘息怒。”
皇后怒气冲冲,来回踱步,“去叫鹤源来见我。”
“娘娘,奴婢听闻二皇子昨日回去便昏迷不醒,恐怕……”
鹤源昨日和皇后吵了一架,又受伤昏迷,现在就算过来,只怕也不能为皇后分忧。
皇后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怒道,“那小贱人呢?到底来没来!”
雾城那边根本没有任何回音,珍珠颤颤巍巍不敢开口。
就在皇后又要发作的时候,门口有宫人通报,“皇后娘娘,二皇子来了。“
洛凌君查探了一番就准备回去了,一个幽森森的女声从洛凌君身后传来,“世子在看什么?”
洛凌君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转身做出防守状态,但看到来人之后不由愣住。
面前盛装的白衣女子,竟真的是穆绾庭。
洛凌君很快镇定下来,下意识攥紧手里的珍珠耳坠,“公主竟然已经到达桐城了?”
“两日前就到了,一直没等到世子,怕世子初来乍到迷了方向,便出来寻了。”
洛凌君下意识往穆绾庭耳朵上看去,果然看到她右耳上空空如也,左耳上一枚与他之前捡到的一模一样的耳坠轻轻晃动,闪着贵气。
听着穆绾庭有些揶揄的语气,洛凌君笑了笑,将握着耳坠的手背在身后,“仲黎胆子小,怕入了公主的圈套。”
“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尚且不惧,这区区桐城能耐你何?”穆绾庭语气平淡,藏双眼里的戏谑十分明显。
“身中奇毒,不敢犯险,让公主笑话了。”洛凌君嘴上说着谦恭的话,姿态却摆的很高,丝毫不落下乘。
“既如此,本座亲自迎世子进城,世子可放心了?”说着,穆绾庭朝着城门的方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顺着穆绾庭的手看去,洛凌君眉头紧锁,方才还空无一物的城门口,现在已经整齐的站了几百人。
看着瞬间悄无声息出现的仪仗队,洛凌君由衷的赞叹一句,“公主座下的仪仗队果然气派。”
穆绾庭看了一眼仪仗队,轻笑一声,不予置评,却是收回目光看向洛凌君的马,“那便是世子的追雪?”
穆绾庭一直听说洛凌君有一匹西羌来的马,通体乌黑,唯独额头有一块雪白,名叫追雪,是不可多得的良驹。
洛凌君回头看了看正在一旁悠闲散步的马,嘴角勾了勾,“仲黎身中剧毒,四肢无力,便有良驹也难驾驭,这一匹不过是军营里的寻常马匹。”
穆绾庭挑了挑眉,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人爱记仇还喜欢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