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顶晃了晃,落下不少灰尘。
就连正被气得跑回去的钱美意,一出门差点给跪了。
好吓人的声音!
听说乡下人疯子不少,闹起来打死人都算轻的那种。
顾不得再等叶天麟追上来,她吓得赶紧上轿,“快走,快走,没准是哪个疯子跑出来了。”
先保命要紧。
屋里。
叶天麟听着里屋传来的动静,似乎早有预料。
因为田金凤是出了名的细皮嫩肉,几个水泡都能哭得不成样,更别说一针扎下去。
有些刚来的人不知情况:“叶大夫,你家在杀猪吗?”
“没有,我家没养猪,只是病人在针灸而已。”
怕吓坏其他病人,叶天麟解释着。
“啊?针灸怎么叫成这鬼样子,杀猪声都没这么大声。”
叶兰揉了揉差点被叫得发聋的耳朵,杀猪都没她叫得这么厉害。
“金凤呀,这还只是一针,等会还有好几十针呢!”
只一针她就叫成这样,等会几十针下去,她是不是得叫到喉咙无声。
这可是她自己再三要求的,就算哭着也得把针扎完。
“什么!这么多!”
田金凤回头一看,发现屋里只有叶兰一人,压根看不到叶天麟,“叶大娘,叶大夫呢?”
疼死她了,她急需他爱的安慰。
“天麟当然还要去看其他病人了,你叶大娘针法好着呢,等会一定让你全身轻快舒畅。
田金凤张大嘴愣在原地,所以刚才压根就不是叶大夫给她扎的,她脱成这样叶大夫压根就没看到。
她不扎了,几十针下去她非得成马蜂窝不可。
田金凤想爬起来被叶兰给压了下去,“你全身酸痛就是经络不通,好了继续爬趴着别动。”
田金凤一脸想哭的表情。“叶大娘,我……”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来来来,把嘴巴塞上免得你的叫声吓到其他病人。”不给田金凤说话的机会,叶兰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布。
紧接又继续施针,针灸的同时还不忘压着田金凤不让她乱动。别提多费劲,就好比一头几百斤快被宰掉的猪临死前拼命地挣扎,田金凤现在就是这幅模样。
叶氏扎一针她身子就挣扎着一次,嘴里发不出声音来,眼里瞬间蓄满泪水。
今日这番体验只怕她这辈子难以忘怀。
针灸完毕,叶氏累得是满头大汗,这比干了一天活的还要累。
而田金凤趴在床上,眼睛哭得红肿,痛得呼吸都在倒抽泣。
“好了,好了,金凤,针灸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起来保管你舒服百倍。你要是还觉得哪儿不舒服的话,到时再过来大娘再帮你扎几次。”叶兰拿掉她嘴里的布条,田金凤想哭又不敢哭,“是不哪里还不舒服了,要不我再帮你扎几针?可能会好点。”
一听到以后还要扎,田金凤吓得摆摆手,顾不得难过:“不,不,不,叶大娘,我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