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喊魔尊来!”稍微镇定的老魔侍喊道,可是周围的人已经逃散不知哪里去了。
玄墨凌然跃身而起,抽寒剑而出。蜈蚣的吼叫声冲破猛然冲破手脚上铁链束缚和封印的阻力,周围的尘风卷起,渐渐显现出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那血粼粼的身体上和脸上满是狰狞的印迹。玄墨眼神一沉,剑锋再出,只听见那蜈蚣妖怒吼道:“我是斛犷!”可是话语一出,斛犷却感觉那人的煞气更重——简直是要取他的性命!
于是他忍住胸中火气,怒道:“等你们魔尊来!自然饶不了你们!”
这一叫喊,倒是把周围进攻他的魔卫给震住了——他们知道那妖界之帝斛犷可蜈蚣精修炼成神,可是怎么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位……当那些停止进攻的魔卫看见玄将军仍然对着那妖孽进行猛烈地攻击,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挥舞起手中的武器。
原本隐藏在魔群中看热闹的翊媛看见玄墨处于危险境地,顾不得婢女的苦苦地哀求和拉扯,立吗冲出人群中要护住玄墨。她杀气腾腾地挥动着翼扇,扇里暗藏着毒器,步步皆为杀招。于是在诛魔台上,形成了三股势力对着一个深受重伤的蜈蚣妖孽进行围攻。
玄墨对于翊媛的到来感到惊讶,可此刻的他无法顾及她的安危,便只能运出招招皆要将它毙命的功力,身体周围瞬间煞气凌然。正当玄墨瞄准时机,准备给蜈蚣妖致命一击的时候,一股势力猛然同玄墨的剑魔之力在空中相撞,空中便轰然而响烈出一道道火光。他内心一惊而回头,却发现是——魔尊。
此刻的玄墨迅速停下剑锋所指,收回剑鞘而默默地低下了头——在等待魔尊的处理中,他那暗沉的双眸停留在地上,似乎要被血迹倒影成红色。
可瞬间,一股妖骨之力猛然从魔尊身边插过,直直刺入那蜈蚣精的身体内。眼前妖界太子那得意的嘴角勾起,蜈蚣精一脸狂怒的神色使得诛魔台上出现地狱般的形象——斛犷的原型也因此显现。他红肿的眼布满了黑色的血丝,癫狂中他震出了那根插入他腹中的妖骨,两眼灼烧地欲将眼前的逆子吞灭。那妖骨正是他从白帝身上夺得,能在瞬间摧毁魂魄的妖界圣物。当年的他高兴之下,便将它赠送给了他的太子,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儿子会拿它来对付自己。
“这妖孽连魔界的将军都无法收服,却被我一招而亡!”妖界太子洋洋得意地露出高傲的脸庞。这样想着,即使被妖孽冲出去几米远,可当他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的时候,却也是好不得意!
他踉跄地走进看那妖孽,笑容在他的脸上一波一波地荡漾着,却一瞬间之内立马哆嗦得跌在了地上,双目圆睁的恐惧让脸上的肌肉都在无声地颤抖,脸上的自豪“哗啦”一下子凋谢了。
魔尊盯着眼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斛犷,心像是卡在了某处死角久久无法拔出。周围的人无不惊讶万分,只有他冲到斛犷的身体旁,给正在消散的魂魄运输功力,原本处事不惊的他此刻无法掩盖声音里的慌乱而无措:“快请巫医来!!!”
今日原本是公主招亲宴会结束后的一天,魔界传统:无论君臣娶亲或是定亲、招亲者,需延期三天宴席以示主人平生好客之道。于是许多使臣仍然在魔界宫殿内,当消息传来时魔尊正在大殿内招待各界的使臣,突如其来的远边传来的打抖声和吼叫声让宴会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直到一魔卫惊慌失措地闯入宴会报告消息的时候,魔尊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妖孽闯魔界禁地,本是魔尊之事,但如今看这妖孽的势头似乎不小,我等一起前去收复了,也好看看是何等妖孽敢如此狂妄!”妖界的太子请求道。
“这……”魔尊犹豫了一下,想到那妖孽本是从妖界中来,让他们妖界中人处决自然是最好。一来幕寒因此妖孽的事情一怒之下没来魔界,魔界迟早也需给他个说法;二来那矛头也可从自己身上转移到那妖界太子那里去;三来幕寒与妖界太子的矛盾若因此加深——那妖界日久便会人心不和,自然能在不费一兵一卒之下削弱妖界的势力,如此一举多得,是再好不过。
这样盘算的他立马应允了妖界的太子,而宴会中的其他使臣和皇族都不放心,也就一起跟着出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妖有如此胆识,”齐继看向了万尘寰,却只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怎么了?”齐继不解。
可万尘寰一脸沉默,随后才回过神看向了他,意味深长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诛魔台上,因为魔尊的运功,斛犷勉强吊着一口气,只见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了魔尊的衣服,魔尊低下了头,嚅动的嘴唇随后没有了气。
这时的魔后也听见了此消息,忐忐忑忑地赶来诛魔台。那去传巫医去诛魔台的魔侍慌慌张张的,不小心一头撞在琉昭的贴身婢女荃薇身上。那琉昭看见他那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没等荃薇骂完那魔侍便瞬间没有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