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日后在说,翊媛被魔尊的人给扣下,想必在她身上可以知道些东西……但此时,我只想留在染儿身边。”
“那此事你就拜托我吧。”幕寒笑着道。他心里曾隐藏的疑惑已经迎刃而解——怪不得之前琉昭就算违背魔尊之令,也定要杀死擅闯禁地的人,原来是因为禁地里藏着白琰的仙体。
魔牢内,翊媛绑着铁链靠在圆形鸟笼般的牢笼里,鸟笼的尖顶上缠绕着的巨蟒时不时张开的尖锋獠牙,她听着“丝丝”声恍如听到红血之河面上缭绕的黑气,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母尊逝去后留在脸上的微笑,忍不住湿润了脸颊。
倏忽,铁链门微弱的响起,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翊媛心里一喜——莫非是父尊派人来救我出去?!
她猛然站起,可脑袋突然一沉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之时,发现那个黑衣人沉默地站在她眼前。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如此对我!”恐惧支配下的翊媛大喊道。
只见他默默地摘下了面巾,翊媛的眼睛骤然惊异起来——是玄墨!
“魔尊要除掉你,周围的人已经被我杀了。”玄墨从他的袖口处拿出一瓶小瓷瓶递给了她,“这是妖主之毒的解药,你赶紧服用了它。”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翊媛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失声哭咽道,“你之所以直接一剑杀了母尊,是不是怕她会遭受到父尊的酷刑。这个事情我不怪你,我懂你,我真的懂你,以母尊的性子定也希望你这样做。”
玄墨暗沉着脸,将她的手松开了:“赶紧走,不然等后面有人追上你我都脱不了身。”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翊媛的声音里透着乞求,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了——母尊逝去,父尊追杀她,那个魔界太子翊郯便更不用说了,天海无涯,她该何处为家?
她看着玄墨那深邃的双眸,顿然清醒——他不可能跟着她。他是家里的独子,背后是一整个家族,誓死效忠于魔尊。她的心里犹如火山般喷涌,眼神暗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若有朝一日我担任这魔尊之位,我想你便不会存在这些忧虑。”
玄墨听后没有回应,眸色微敛。
“你会帮我的是吗?阿墨,是不是?”翊媛紧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淡淡的神色,心将要渗出血来,“到时候我整个魔界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我合力夺权,凭借我母尊的势力加上你家族的势力,未尝不可……事成之后,你我共结连理,相敬如宾,魔界的大小事物我都不插手,你便是这魔界之主。”
“公主……”
翊媛打断了他的话,吼叫起来:“你是不是还是心心念念那个‘灵儿’!她是不是就是那妖主!如果为了她,你是不是可以舍弃整个家族!”
玄墨将她一把拥入怀里,语气依旧像平日般淡淡的,就像天边悠悠的云朵,但此刻却多了一份难以察觉的温柔:“我答应你。”
翊媛一怔,玄墨从未对她如此温柔过……余下的声音瞬间被吞没在这个拥抱里。
她心里眷恋着,渴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而他等的,就是翊媛这个回答。
他的面容背对着怀里的人,眼神显得十分空洞,如同一片不见底的深海,让人永远看不透。抱着胸前这个温热的人,他默默地闭上了双眸,脑海中悠悠地响——铃儿,你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