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莫西急忙认罪。
“好啦,不是要怪罪你,身上的所有银票给我,然后去钱庄的信物也给我。”赵弦之说。
莫西迅速将所有的银票抽出,连带着身上装着碎银的钱袋也递了过去,赵弦之没要钱袋,只接过了银票,他只是摸了摸银票的厚度,心里便觉爽快了些。
果然,有钱的感觉真好。
当然,他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拿走了所有的钱,还是分了几张留给了莫西,万一他大手大脚全花完了可不好了。
那既然有钱了,自然是想买啥就买啥了,首先他得去趟首饰铺。
见主子匆匆忙忙又离开了,莫西匆匆将银票放好,还不忘带上了新买的成衣,迅速地跟上了,然而心里还是不免嘀咕:主子不再买上几件更好的成衣,这般急忙又是要去哪里?
他跟着赵弦之进了一家首饰铺,心里更加疑惑了,主子怎么来了首饰铺,是要给哪家姑娘买首饰吗?
赵弦之挑了好久,各种所谓的镇店之宝是看了又看,也没有挑到一件满意的,能配的上他家娘子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京以后找宫里御用的工匠,专门给娘子打几套首饰。
瞧瞧,这珠钗太老气,这玉色泽又不好,还有这步摇,金子用的太多,没有增加华丽感,而是变得土气了,挑来拣去,勉强选了一对小巧的玛瑙耳坠,这玛瑙的材质也算不上顶尖,可他也不想难为这一家小小店铺。
这湘城到底比不上京城,也罢,待娘子去了京城,也可以自己去铺子里挑些喜欢的,到时让人送到府里便好。
他怕是不知道,柳晞去了首饰铺,是哪种贵的挑哪种,恨不得晃瞎别人的眼,才不管你精不精致,又或者是适不适合她呢。
赵弦从刚到手的银票中取了一张,递给了掌柜,直接扬言不用找了,店家立刻喜笑颜开,手脚麻利地包好了耳坠,还硬是要送一个白玉的镯子,让他下次一定要再来,他会再挑些上好的首饰放在店里。
这可是个大主顾呀,一看眼光便好,还出手大方,以后那些寻常人买不起的货都可以出手了,不就是一个不怎么值钱的白玉镯子嘛,若是能拉倒这个大主顾,他根本不在意。
见掌柜的硬要送东西,他也没说什么,接过掌柜递过来的两个盒子,宝贝似得塞到了怀里,示意莫西跟着他走。
想买的都买了,莫西也找到了,也是该回去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莫西表示,今天惊讶之事着实太多,他已然面无表情了。
不过这耳坠果真是买给某家姑娘的吧,他竟然猜对了。难道说,是某位小姐救了他家主子,主子所给的谢礼?
不得不说,莫西真相了,这耳坠还真是要送给救了赵弦之的某位姑娘。
若真是如此,他家主子是被一位小姐所救,而他则是被一位农夫救了,这是不是差距太大了些。他运气这般不佳吗?
莫西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可下一秒又忍不住想。若真是某位姑娘救了主子,想来那位姑娘定是对主子做了些什么?否则怎会如此吃不饱穿不暖,瞧瞧主子这身衣服,恐怕是下人穿的吧,根本配不上主子的身份,而且,主子在这么短短一些时日,竟还学会了砍价。
看来,他家主子真的是受了不少的苦呀,还是被人各种奴役,否则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一想到此,莫西便心中悲痛,将过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懊恼自己,若不是他不在主子身边,主子怎么会遭受这一切呢?
这边莫西各种天马行空,各种猜测,各种心疼悔恨,可赵弦之呢,他在想什么?
赵弦之想的却是:砍价是什么?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怎么能符合他的身份呢。在他赵弦之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砍价二字。
从首饰铺子离开后赵弦之便带着莫西往郊外走去。
本以为是某家小姐救了主子的莫西也禁不住疑惑,不应该是城中某户大家闺秀吗?他还想着,说不定自家主子便有了那么一段露水情缘,与之喜成连理,他便可以等着抱小主子了。
(等一会,莫西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远了?)
可,怎么的,就走向了郊外?难道说不是大家闺秀,而是一位俏丽的农家女。
莫西,不得不说,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莫西乖乖地跟着赵弦之来到阵法前,也听从他的吩咐,学着解了阵法。
进了林子,还没有到茅草屋时,赵弦之想了想莫西这跳脱的性子,生怕他会惊到柳晞,还是告诫了一句:“待会,不准惊讶,切记慎言。”
莫西看了看着这山中景色,心想难不成还是个隐居此处医术极高的医女,否则怎么会有这般玄妙的阵法?
他虽疑惑主子说的话,但不敢当面反驳,只能心里嘀咕:不就是有了心仪之人嘛,怎么就要这般小心翼翼,放心啦,他猜到了,一定不会惊讶,还会牢牢闭上自己的嘴。
猜到了主子有了心仪之人,却没有猜到主子竟然还成了亲的莫西表示,快,让他穿回去,他要收回这句话。
他会惊讶,他真的会惊讶的。没想到,没想到呀,主子速度这么快。
当然,此时的莫西还是恭恭敬敬地说上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