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碧沉那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会不会担心。
在这里这么久她根本没有办法获取到外界的消息。包括碧沉当了沧元国国师,她都不知道。
她唯一获取外界消息的途径,只有斗笠男随口的一两句。
她无时无刻不想逃出去,可又要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心思,不能让斗笠男发现分毫。
她过得如履薄冰。
这个斗笠男她有印象,当初在荣安国国都,国师府中,碧沉带她逃出来的时候,就是他拿着鞭子拦她们的。
原本白堕以为他是殷嘲的属下,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斗笠男的武功不下于殷嘲,而且两人更像是合作关系。
如果斗笠男是殷嘲属下的话,绝对不会把她关在这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是殷嘲想要关她,也用不着给她下这种失去记忆的药。
她至今摸不透这个斗笠男想要对她做什么。
他虽然骗她,让她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夫君,可他好像也不追求与她鱼水交欢。
反而是三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她看着厚厚的院墙,以及墙外隐隐透过来的肃杀之气,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到底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啊?
……
“总算逃出去了。”
傅良摸了一把汗,按照玄隐谷的指引,找到了靖梁城。
这次公伯启亲自接待了他,并且在他身边放了好几个高手,才放心地让他启程,前往沧元国国都。
一脸好几日,都风平浪静。
因为碧沉和易池在苍焰城的原因,所以早朝是免不聊。
这几日除了各地的琐碎事,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薨逝的太子和公主。
虽然有些人觉得不太合时宜,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催促,让沧元帝准备立新的皇储。
这事让沧元帝头疼不已。
实际上,现在他看哪个皇子都继承不了皇位,毕竟他当初为了稳固自己选的太子的地位,对其他皇子教的,都不是什么帝皇之道。
这下突然要他再选,怎么可能再选得出一个与先太子相当的皇储?
于是他只好下令,所有皇子公平竞争。一年后,谁表现最佳,谁就能被立为太子。
原本对皇位不抱期望的皇子,心思顿时就活络了起来。
比如四皇子。
沧元帝也懒得跟他们多嘴,只明了不能相互残杀,除此之外,他们各凭本事。
回国师府的路上,碧沉担忧道:“这样会不会不利于沧元国的恢复,毕竟沧元国刚结束和荣安国的战争,要是这个时候争储,恐怕……”
易池笑道:“放心吧,皇帝虽然不太靠谱,但心里还是有数的。立储的关键,肯定还是在怎么对付荣安国这方面。这些皇子平日里养尊处优,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碧沉点点头:“希望如此。”
回到国师府,郑管家上前道:“两位国师大人,有一位叫傅良的青年热在府郑”
“傅良到了?”碧沉挑了挑眉。
“进去看看吧。”易池拉过她的手,走了进去。
傅良还在会客厅等候,他身后呈保护姿势的两人都是玄隐谷中的高手。
看到碧沉和易池缓缓走来,他行礼道:“见过两位国师大人。”
因为易池戴着面具,所以他并没有认出,这就是他昔日的“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