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冷然道：“那你永远都会活在痛苦里。”

殷嘲哈哈地笑了两声，收起扇子，语出惊人：“既然我永远都要活在痛苦里，那我就要让世人，陪着我一起痛苦。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碧沉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一字一句道：“殷嘲，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殷嘲看着她，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乐意。”

碧沉看着手中被自己捏弯的银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

孤魂已经把记得的药方都写下来了。

随后，他把写好的药方交到了易池的手上，道：“这是我教过殷嘲的毒。无论制作需要的丹方还是解药的单方，我都写在上面了。去怎么用就看你了。”

易池随手接了过来，看了两眼。

这些纸上写了五种毒，都是难解或无解的剧毒。

他点点头道了声谢：“这些丹方我会好好看的。”

他把这些药方叠了起来，放进袖口里，接着道：“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一部分玄隐谷的权力。”

他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孤魂道：“这是玄隐谷的令牌，可以调集一千人以下的门人。只要你拿着令牌，他们就会听你的。除了不能命令他们做违反门规的事情，他们都可以任你差遣。”

孤魂接过令牌问道：“什么是违反门规的事？”

“如果你提出的要求违反门规，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玄隐谷一向戒律森严，我不是谷主，来我也不甚清楚。”

孤魂挑了挑眉，易池作为沧元国国师，只是玄隐谷的幕后之人。不清楚门规确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毕竟他是规则之外的人。

他点零头道：“那就先谢过季国师了。”

易池抿了口茶道：“不必客气。”

孤魂偏头看了看窗外的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耽搁下去不定会有人发现异常。我就不久留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后会有期，季国师。”

易池站起来作了一个送客的姿势道：“后会有期，孤魂。”

孤魂拱拱手就要走，这时易池突然道：“既然已经成了合作伙伴，不知道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你的真实姓名？”

孤魂顿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他想了想。才道：“百里尧。”

易池点零头，笑道：“季无声。”

孤魂微微颔首，没再耽搁，直接抬步离开了这里。

陶慕楼吊儿郎当地坐着，看到孤魂终于离开的他伸了个懒腰。

“我总觉得他还会杀我，他刚刚瞟了我几眼，他是不是图谋不轨？”

易池撇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杀你是必须的。现在暂时不杀也只是为了先解决心头的大患。总之，你还是心为上吧。”

陶慕楼拉拢着脑袋道：“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惦记着，心里总有一些不舒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大男人……”

易池冷笑一声：“要他是个女子你就放松了？”

陶慕楼连忙打了个哈哈道：“那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