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晋桓帝一动，皇后也被惊醒。“来人！”

宫人如鱼贯而入，皇后下床亲自伺候晋桓帝洗漱。

“原川！”任由皇后为他净面宽衣，他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以及蛇，沉声道。

昨晚没有他守着，原川他们又压不住卿卿，卿卿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闹成什么样子总归有他，只是不知道昨晚卿卿在哪儿睡觉，有没有冷到。

听听这番话，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偏偏晋桓帝根本不觉得这么想有丝毫问题。

站在外间的原川，忐忑了一夜，突然听这么一声，心中的石头反而落地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还不如短痛。

“陛下，您找奴才？”原川满脸肥肉，堆起谄媚的笑的时候，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装什么蒜？卿卿呢？”晋桓帝挑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辣眼睛。

卿卿？！

皇后的手一顿，眼底微微暗淡。昨夜晋桓帝并没有对君卿做什么介绍，因而她并不知道这声卿卿叫的正是昨夜的白蛇。

只以为晋桓帝叫的是哪个妃嫔，卿卿这称呼可意义非凡，能被晋桓帝称为卿卿想来心中地位不低。

原川低着头，脸顿时苦了下去。“回陛下，昨夜陛下醉酒，小主子同您进入轿辇，然后……”

说话罗里吧嗦，晋桓帝听了两句就不耐烦了。“说重点！”

“陛下赎罪，小主子丢了。”原川顿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昨夜小主子明明同陛下一同在轿辇中，可一到栖凤宫，奴才一眨眼的功夫小主子就不见了。奴才吩咐人昨夜找了一夜，都没有发现小主子的踪影。”

晋桓帝舒展的眉眼顿时变得阴鹫，他拂开皇后为他整理衣襟的手，浑身的低气压。“废物，看条蛇都看不住，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还不去找！”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奴才已经派人在皇宫找了。”原川不住磕头。

“回文禄殿！”晋桓帝懒得看他，着实碍眼，率先走出栖凤宫。

原川抖着双腿从地上站起来，跟了上去。

“恭送陛下！”皇后微福身，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

她一早便吩咐了宫人准备早膳，所有都是晋桓帝爱吃的。只是她到底没有那个本事，能留下晋桓帝。

回到文禄殿，晋桓帝坐在上首，“说吧，一个晚上找到了什么？”

地上跪着原川和小木子，原川开口，“回陛下，奴才在御花园发现了大量雄黄，只是昨夜奴才们发现的时间太晚，来往御花园的不是后宫妃嫔就是宫人，因此并不能准确找到人。”

“把昨晚所有经过御花园的人都盘查一遍。”晋桓帝双手搭在椅背上，平日里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冰冷一片。“这点还需要朕教你？”

说着他蓦然站起来，一挥手，一个折子便砸在原川的脑袋上。

“是！只是这后宫的娘娘奴才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原川躲都不敢躲，折子的棱角打在头上，生痛。能审问的宫人，他都已经审问过了，只余下后宫身份尊贵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