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恒的声音里总是没有情绪。
“回殿下,前面是锦萱的住处。”
原来那个宫女叫锦萱。林梓瞧着引路宫女手指的方向,正是她昨日动手的地方。
“何事喧哗。”
“回殿下,奴婢不知。”宫女答,给旁边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忙小跑往闹事方向去。
不多久,她折了回来,跪在赵玉恒面前,头伏在手背上,手搁在地面,“殿下,人是否要带过来?”
“准。”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太监压着个披头散发的宫女跪在了赵玉恒面前,“十三殿下安。锦萱带到。”
锦萱伏在赵玉恒脚下,形容枯槁,泪水糊满面庞,“殿下,求殿下替奴婢做主啊,殿下。”
瞧着她的泪珠一滴滴不断往下淌,赵玉恒眼中闪过一抹嫌弃,他迅速后退避过,唇抿成线。
宫人看见,立刻明白赵玉恒的意思,将锦萱往后拖,与赵玉恒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经过。”赵玉恒道。他退到林梓身旁,脸色愈发差。
林梓知道这是为何。赵玉恒不喜欢同女人打交道。或者说,他厌恶女人。
赵玉恒有严重的恐女症,所以当初在研究所的时候,他的室友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而且当时,自己也是以男人的身份结识他。
昨日在赵玉恒知道自己是女人而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时候,林梓已觉十分庆幸。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宫人都是女子,他习惯了也未可知。
“殿下,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带着哭腔,锦萱楚楚可怜,“今晨,奴婢起身,就发觉头上轻了不少,执铜镜一看,就成了这个样子。”
锦萱指着自己秃一块好一块又秃一块的头顶,再次伏在地上磕头,求赵玉恒做主。
她还想接着哭下去,就听见有人隐隐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