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他不是孩子。”赵玉恒将笔洗好,放在笔架上,“他能照顾好自己。”
林梓皱眉,“话虽这样说,可......”
“没有什么可是。”赵玉恒转头,“如今我们刚刚来到此处,万事都不稳,若贸然行动,会将我们三人都至于危险之中。”
林梓沉默,没有再接话。她知道,赵玉恒是对的。可,正因为他是对的,才叫人难受。
“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休息。”
赵玉恒此话一出,林梓就坐不住了。她朝赵玉恒拜了一拜,推门离开,与黑夜融合,看不见轮廓。
坐在方才林梓的位置上,赵玉恒愣了许久,缓缓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抽出一叠花笺。
伸手触碰花笺上淋漓墨迹,赵玉恒喃喃。
“我们。只有加上枫林的时候,才是我们。而你和我,只是你我。所以,你和他,才是我们。”
所以,我,也仅仅是我。真残忍,多讽刺。
缓缓趴在桌上,赵玉恒看着跳动的烛火,阖上眼睛。此夜,难眠。
第二天,林梓起身,发觉自己的眼睛肿得厉害。
叹口气,她让茗笙用冷水拧了块毛巾,覆在眼睛上,“茗笙,将我前些日子准备的文章带上,今日要交。”
“已经准备好了。”茗笙笑,端来铜盆伺候林梓洗漱,“四爷,你昨夜可是做贼去了?眼底青了好大一圈。”
林梓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么?”
“我听闻夜里是最好吸取月亮精华的时候,你莫非是......”茗笙想起天机不可泄露,捂住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