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杜元嘉做庄,所以马场被清空,只有平日里在国子监就学的几人。
除林梓赵玉恒外,还有司空六孙季杰,尚书令四子孙彦,太尉九孙王琛。
焚香烹茶,几人对坐。杜元嘉笑,“再过几日便要放归,过年再不能随意出来。”
“我听父亲说,此次只放头五天和元宵节,其余时间还是得回来念书。”孙彦叹气,把玩手中杯子,脸上丧气色明显。
“念书挺好。”林梓接话,以箸轻击茶瓶,敲出雪白茶沫。
“你和殿下杜二自然不在意,待到旬考,你们自是轻松得过,我们可是要在上头画上不知多少个黑圈。”
王琛说完,倒在孙彦肩头,佯装恼道,“罢了罢了,孙四,咱们还是洗洗干净,等着过年被挂在那放炮仗的竹竿上,被提出门去,当鞭炮给放了。”
孙彦嫌弃的推开他,“谁与你一般?瞧见坐在你对面的那位?咱们请他好生吃一顿,旬考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指着杜元嘉,孙彦露齿一笑。王琛立马会意,拉着孙彦绕过桌子坐在杜元嘉身后,一个替他捏肩一个给他揉腿,“好哥哥,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再给我们压几道题?”
瞧着他们三个人挤作一团,林梓往旁边让了让,将手中茶瓶递给赵玉恒。
赵玉恒将沸水再次倒入,乘着雪白茶沫浮起,将茶瓶中的茶水灌入茶壶中,再依次倒入杯中。
望着杯中茶沫程度,赵玉恒挑了两杯,一杯捏在手中,一杯递给林梓。
两人对饮,若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