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中拿出只朱红色药瓶,林梓递给乐翎,“你可要服药?”
这药瓶,是方才打斗的时候林梓从乐翎身上偷来的,如今乐翎已输,留在自己身上的意义不太大。
乐翎接过,神色稳了几分,“多谢。”
也不知这声谢中,有多少诚恳。
从瓶中倒出两颗冷色药丸,丢入口中,乐翎捞起花架上的一只水杯,抿进几口水,面色恢复如常。
“你的病看上去挺严重。”林梓道,将之前因为打斗而碰掉的花盆放回花架上。
因为乐翎在同林梓动手的时候,阻止了她将花架上的花盆甩落地面。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林梓才能胜过他。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乐翎明显不领林梓的情。或者说,提到他的病,他身上带有的怨恨又重新聚拢在一起。
林梓笑,她想,她大概捉到了这个人的弱点。
能轻易激怒一个人的东西,就是他觉得自己最缺少,也是他最自卑的地方。
“当然与我没有关系。”林梓道,“毕竟,我也不认识什么神医,也不知道究竟有谁能帮你。”
话中浓浓嘲讽的意味,叫乐翎心上怀疑愈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林梓干脆坐在屋中唯一的凳子上,仰脸看着乐翎,面上玩味之色愈显。
她笃定,乐翎不想死。或者说,他求生欲极强。
乐翎皱眉,林梓的嚣张,叫他从头到尾都不舒服。他不得不承认,林梓捉住了他最在乎的地方,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绝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之下。
“若我有证据,证明你不是林曼,或者说,将你代替林梓的身份抖落出去,你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