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去润王府找赵玉恒。
刚出林府的门,就瞧见了润王的轿子。
夏日,轿帘换成轻薄透气的烟绿色窗纱,里头点着驱蚊的香。香气很淡,并不熏人。
从外头,隐隐能看见赵玉恒手执一卷,凝神瞧着上头的字。
直到有侍从禀告,赵玉恒才抬起头,往轿窗外看。
林梓忙低头,快步走上前钻进轿子里。
赵玉恒一身浅绿色广袖长袍,因起身让林梓位置而叫腰间环佩叮铃作响。
“今日来的有些迟。”赵玉恒道。
自打他住在润王府后,每每前往大理寺的时候就会捎带林梓一程。这已经成为了定例,即使不用和轿夫说,轿夫也知道润王的轿子该往哪里走。
理理自己的衣袖,林梓笑道,“今日出门仓皇了些,昨儿没睡好。”
“哼。”赵玉恒冷笑,“看来是开心得很。”
林梓没明白他说什么,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赵玉恒今日起早,心情不好?她只能瞎猜测。
赵玉恒也没指望她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叹口气,他道:“元嘉应当已经在媚香楼,我们过去寻他就是。”
今日,是赵玉恒答应林梓帮她寻枫林的日子。林梓这才记起这件事,“我差点忘了,蝶梦今日在媚香楼?”
林梓有些心虚。说要找枫林的是她,最后忘记这回事的又是她。
“嗯。”赵玉恒道,“昨儿怎么没睡好?”
林梓笑,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送到赵玉恒手里,“正要和你说,我爹从边疆送了书信回来,我想着要如何回,可怎么回都觉着不好,你看看我这样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