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握紧袖中匕首，杀心大起。这个女人不知是敌是友，既然知道得太多，不如了结她，以保太平。

零和祸两个字，足以给潘一鸣提供足够的消息，而蝶梦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林家四爷......

这个女人，可以让潘一鸣顺藤摸瓜，揪出她与赵玉恒的身份。她，非死不可。

望向左右，林梓默默收回匕首。这里人太多，不适合下手，等回去之后再动手不迟。

敛去眸中杀意，林梓笑，“蝶梦姑娘既不愿与我说，又扯些东西来糊弄我，不如就此别过。”

她刚想转身，就被人按住肩膀，“等等。”

是赵玉恒。

他一手搭在林梓肩头，一手执玉折扇，皱眉看着蝶梦，低声问道，“是她？”

看来，他已经听了不少，大致知道原委。

林梓颔首，退后半步，让赵玉恒站在前头，面对蝶梦。

“你是......”蝶梦话未说完，眼里就没了光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身边叫做穗香的丫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和林梓三人在此处。

湖面波光粼粼，蝶梦起身，靠在围栏边，面对赵玉恒表情木然且空洞。

玉折扇下挂着银铃铛的玉坠微晃，折扇在手中翻飞，残影割断目光，叫人止不住往扇面上看。看见的，却只有入目的一片白。

赵玉恒压低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的古钟隆响，让人昏昏欲眠，又似乎很清醒，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叫蝶梦。”赵玉恒道。

“我叫蝶梦。”蝶梦跟道。

“刚刚你在做什么。”赵玉恒道。

“我在和林四爷说话。”蝶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