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嘉坐在窗口书案旁,看见赵玉恒匆匆离开,不觉有些晃神。
他抬手,袖子染上了砚台里头的墨。
“爷,您若是想去看林四爷,为何不直接过去?”炽烁见杜元嘉看这一页已经看了半个时辰,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闻林四爷受暑热,二爷分明焦急的很,可他偏偏选择闭门不出,只让自己去打探消息。
“不必我过去,何必淌这趟水。”杜元嘉直楞楞盯着书卷,翻动一页。
“怎么会是淌浑水?”炽烁急道,“二爷,您同林四爷同润王殿下都是极好的,何苦因这事生了嫌隙?”
林四爷现正病着,二爷不仅不去瞧,也不问候,要是等林四爷醒了,又要怎么想。
平日二爷是个明白人,怎么今日就这样昏了头?
“待她醒来我再过去。”杜元嘉笑,“你没听闻玉恒兄下了令,命人不许打扰?”
炽烁没了话。只能看着二爷漫不经心的翻动书页,眼神却一直往窗外飘。
***
林梓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她欠了个身,才觉身下很不舒服。
记忆回巢,她立刻想起自己这是在哪里,也记起自己干了什么。
捂住脸,林梓从指缝中转头看向四周,瞧见没有人,方才舒了口气,放下手,“好在只有我一人,若是他在此处,我今日可丢脸透了。”
“谁说只有你一人。”
书橱转动,从后头走出来个人。赵玉恒手执一卷,似笑非笑,“我不是人了?”
林梓吓得话也不会说,呆呆看着他朝自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