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在烛光之下显得匀称剔透,赵玉恒指着其中一本卷宗上头仵作的字上,“就像如果是你,即使现在动手,也绝对不会去砍别人的腿。”
零的习惯,是一刀致命。
“虽说是这样,但也不能说他不会假手于人。”林梓承认,赵玉恒说的很有道理。但她依然觉得,这件事与陶巾有关。
“对,为了确认这一点,我们或许有必要清查此案。”
关上卷宗,赵玉恒起身,双手搭在桌前。他凝视铜灯中站得笔直的火光,双唇抿成线。
他没有告诉林梓,这起案件如果真的同陶巾有关,那么在他刚刚上任之时,这无异于是对他挑衅。
换而言之,陶巾或许已经知道他和林梓的真实身份。
陶巾,陶巾......
第二日,赵玉恒宣布将城东失心案合并的时候,大理寺众人震惊。
如果真如赵玉恒所说,这些案件为一人所做,那么此案足矣震动朝野。
杀人取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凶残程度令人发指。
可怀疑的声音并不小:“这几桩案子虽都在城东,但距离并不短,况且,它们的共同之处也只有失心这一点,并无说服力。”
赵玉恒无法解释,此处没有心理学,他的理论在这里根本无法说服众人。
林梓瞧着那些大理寺的老古董针对赵玉恒,不禁捏紧了拳。
赵玉恒直取大理寺最高位,有许多人是不服的。虽有国子监祭酒担保,又有太子邕王力荐,可在这些人的眼里,赵玉恒凭借的仅仅是他润王的身份。
剥夺润王这个身份,赵玉恒不过是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