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晕了吗,竟从他刚才的笑容里,捕捉到一丝邪魅狂狷的味道!
两人已经在雨中逗留太久,应该赶快过去山洞与大家汇合。淋过雨的山路,已经变得泥泞,尽管方苔走得很小心,也几次险些把鞋子浸湿。
走到一处泥坑的时候,方苔有些犹豫,正寻思着要怎么过去。就感觉身体一轻,竟是薛定柔单手抱起了她的腰。
“薛定柔,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他们这样子,随时有可能被看到。
“你确定?这底下可全是泥。”
这个过泥坑的场景好熟悉,只是梦里那次,薛定柔抱着她,两人摔了个狗吃屎,现实却是相反的。等两人轻轻松松越过了泥坑,他再缓缓将她放了下来。
这倒也不是他一次抱她,如果说篝火晚会的那次抱,是敷衍、是没头没尾的,那今天的抱抱就不再是蜻蜓点水。男人的力量感,从手臂直接传达到她的腰际,将她牢牢掌控其中。
“弟弟照顾姐姐,不是应该的吗?”薛定柔对她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糟糕,她这是认了个妖孽回来当弟弟啊!
等两人进了山洞,众人的眼睛都滴溜溜地在他二人之间打转。
姗姗来迟,很是可疑。
“苔姐姐,这就是你们遇到坏人的山洞吧。我们都很好奇呢,听了好几个版本,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吧。”
正好圆圆开口起了个话题,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方苔找了个位置坐下,认认真真讲了一段,讲到有些口干,薛定柔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接着她的话,讲起了后半段,遇到不能讲的,就轻描淡写略过,越发简洁。
“阿柔,你会不会讲故事,你看方姐前面讲的,多精彩,惊心动魄的。你看看你讲的什么玩意,亏你还读过那么多书。”蒋路路无情地吐槽好兄弟,眼神里都带着一分嫌弃。
薛定柔一副百毒不侵模样,“我讲的又不是故事,是实情,如实陈述罢了。”
“嘿,你说你讲的都是事实,我就不信了,你说你制服了那个光头,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几斤几两的我还不知道吗。”
“你,我们来扳手腕。”被好兄弟说成弱鸡,薛定柔也不高兴了。
“来就来,从小到大,扳手腕,你哪次赢过我。”蒋路路说着撩起了衣袖。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众人配合的散开了距离,围看两人较量。比试规则是哪方连赢两局就算获胜,每一局输的人要受罚,在脸上画一笔。
方苔自告奋勇地接过了这差事,给这两个愣头青当裁判。
第一局,薛定柔胜。方苔在蒋路路额头上画了一笔。
第二局,蒋路路胜。方苔又在薛定柔头上画了一笔。
第三局,薛定柔反败为胜。第四局,蒋路路又胜了。
第五局……比不下去了。
“不比了不比了,胳膊都要断了!”蒋路路看了薛一眼,“臭小子,偷偷瞒着我练臂力了是不是。你是有备而来啊,怪我太轻敌了。”
“这不是还没断吗。”其实薛定柔自己也够呛,额头上青筋都跳出来了,刚才的比试已经使出了全力。
剩方苔在两人中间,提着笔,乐呵呵笑着,这两个二傻子,额头上都顶着一个“二”字,还在这呛对方。
古语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方苔转动着手中的笔杆子,飞舞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