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突然睁开眼睛,怪吓人的。”
蓝钦月顿了顿。
“那你为何在为师面前比划,扰为师好梦。”
“我……”刚寻思着怎么编些瞎话给他糊弄过去,却觉着这手上黏糊糊的。
我拿下手来对着月光一看,这粘叽叽的液体是血了没错,一时间觉着头比刚才更疼了几分,不过倒是有了糊弄过去的办法了。
“师父,血。”我装得要晕过去的样子朝着蓝钦月把手伸了过去。
蓝钦月轻叹了一声,走过来,把我抱回了起来,我抬头看着蓝钦月的侧脸,寻思着总是这么劳累我们族长,会不会太过分,我忏悔。
蓝钦月放下我接着便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捂好了头,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把蓝钦月这洁白的毯子给弄脏了,我又不能赔给他。
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我抬头看,是蓝钦月回来了,他左手拿了盏灯右手提了个其貌不扬的小木箱子朝我走的过来。
那个小木箱子肯定是药箱了,我赶忙端正坐好等待治疗。
蓝钦月取出了一大一小两瓶药放在了旁边。
“身为慧主,需得沉稳。”蓝钦月沉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
我闷闷的寻思着沉稳这种东西不是面对什么事都沉的住的。便是圣人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了。
“嗯。”我随意的应了声。
接着额头上一刺疼,“嘶。”
“待会儿就不疼了。”
果然蓝钦月用手指涂上小瓶里的药之后便凉凉的不怎么疼了。
“师父,这药挺好,一会儿就不疼了。”
我没话找话,因为我瞧着蓝钦月不大开心。不要问我怎么从蓝钦月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不开心的,只能说我感受到了这周围的气场变化,冷叽叽的。
“嗯,不会留疤。”
完了,瞅着小心眼,不就是不大认同他的话,这就不开心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精神抖擞的应了他的话做一枚听话的好学生,谁知道刚才脑子抽什么风,非得皮下,再次忏悔。
蓝钦月给我包好了伤口,提着药箱子就走了出去。
我望着蓝钦月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瞧着这外面黑乎乎的,小凉风一吹,一股睡意袭来。不管了,反正过段时间就要去宫里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八成也见不着他了,有些事情不必在意了。
我转身爬到大床中间,抽过大毯子盖在身上,把一角叠好垫在脑袋下,软乎乎正合适,我这伤了的脑袋可不能枕那玉枕了。
反正蓝钦月也没赶走回去,再说我也不知道回我那儿的路,何况我还带着个伤脑袋,如今我只能鸠占鹊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