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先生在我身边,心里总是分外的踏实。”
吴先生又给余澜几经提点,余澜一一应下,二人聊到夜半三更,吴先生方才掩门出去。
回首来看悬草堂众人,清子起了个大早,进得连翘屋来,见连翘还在熟睡,轻轻将连翘拍醒,细细交代。
“他们要抓师姐去衙门,佷明显,是要拿师姐威胁你谷子姐姐。你机灵一点,辛苦一点,我前脚一走,你后边就跟上。不能让谷子师姐落入官府的圈套。”
连翘乖巧的在被窝里点点头,清子便转身离屋了。
回到屋中,清子心中细细盘算。
“既然师姐没有把针留在体内,仵作也没有查出真正的死因,我完全可以再次开棺复验,验证那人并非中毒。”
清子这么想着,可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脑子里又翻腾出许多自责的想法。
“我这是怎么了,师傅教我做人,授我医术,医者仁心,我怎么忍心让一个无辜枉死之人,如此折腾。悬清子,静下心来,好好想,你该怎么办?人是师姐杀得,可师姐不能死,她不能死。”
清子心中挣扎,心里原本计划好的事情,临时又觉得并不可取,心中如那海被搅乱了一样,只听见连翘来敲门,众人吃过饭以后,便带清子离开了。
天寒地冻,去衙门的路也是难熬。刘振英一路上,对清子照料备至,不住询问。
“先生要是觉得冷就说,我们可以给先生生个火堆烤烤。”
清子心中有事,见他如此说,只是客气的笑笑。
“刘捕头不必总想着我,现在我是阶下囚了,没必要如此客气。”
刘捕头听后,急忙解释道。
“先生千万不要如此说,我娘可以从鬼门关走回来,全仰仗先生的医术,别说是生个火,给先生取取暖,就是要我大冬日里,卸衣为先生取暖,我也乐意之至。”
旁边的小四听了去,一旁取笑着。
“你这话说了也不怕你那拿青丝帕的心上人吃酸醋!”
刘振英听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话咽了回去。
清子问道。
“大家总说这带青丝帕的女子,不知,大家可见过?”
小四摇摇头道。
“我们没那福分,刘大哥也不告诉我们,我们只好总是不经意间拿她戳戳刘捕头的心!”
说的众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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