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众人,闻声而来,聚在望月亭,见到苏小姐倒在亭下,亭中只有余天和小猴子,苏家众家仆,只得将余天捆绑起来,余天解释着,众人并不理会。苏家仆役将苏小姐的尸体抬起,将余天一并押到了苏家大堂之中。
苏老爷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痛之中,并不听余天的解释,余澜在一旁,一言不发。吴先生在那里添油加醋,拿着从望月亭取回的酒壶,说被放了药。苏老爷听完,更是对余天恨之入骨。吩咐下人,将他锁在房中,明日送官。
月亮升高了,已经是三更天,余天被绑在屋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是他大哥害死的苏小姐。本来觉得自己冤枉,心下细想,又觉得苏小姐可怜。都说少年年纪小,到了这步田地,他竟还信只要自己清白,就不怕进那官府。
小猴子偷偷将那看守在门外的小厮迷晕,进得余天房中,余天疑惑道。
“你来做什么?”
小猴子将门关上,转身来到余天身边,替余天一边解绳子,一边说。
“小猴子来带少爷逃啊!”
“我为什么要逃,药不是我下的,人不是我杀得,明日见了官,官府的大老爷会还我清白的!”
“三少爷你就别天真了,苏老爷已经把大少爷他们赶出苏家了,我也是偷偷翻墙进来的。你就跟小猴子走,咱们回到晋地,找老爷替你做主。”
小猴子将绳子解开了,拉着余天就走,余天甩开小猴子的手,说道。
“一有点事就找我爹,我都多大了,不就是进趟县衙嘛,我就不信,县太爷能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我没杀人,还能硬给我安个杀人的帽子!”
小猴子有些着急了,说道。
“三少爷,这是苏州!如果在晋地,咱们余家真的有人杀人,只要打点得当,县太爷也会说咱们没杀人的。可这是苏州,即使你没杀人,苏家的人要你死,你是活不了的。”
余天从来没见过小猴子说话如此认真过,他沉默了,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小猴子,和小猴子一起,逃出了苏家。
第二日,苏老发现余天逃了出去,气急败坏,向当地知府报案,花了大笔银两,将余天的画像,贴的大街小巷,到处皆是。
余澜在回晋地的路上,万分懊悔,在途中小憩时,和吴先生谈话。
“平日里,我虽然看不惯三弟,可我从来没想过置他于死地。只要他不和我抢余家继承人之位,我就不会和他斗。”
吴先生见余澜如此,喝了一口水壶里的水说道。
“俗话说,无毒不丈夫,既然事已至此,大少爷又何苦神伤。况且,咱们一直都害怕三少爷,阻碍大少爷的前程,现在这么一来,他再也成为不了咱们的绊脚石了。”
“我爹对三弟,甚是宠爱,如今我这样回去,他老人家,不知会如何。”
吴先生将水壶的盖子盖了起来,拍了一下余澜肩膀。
“大少爷,欲成大事,可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啊!”
说完,将水壶往余澜怀里一塞,起身向马走去。
余澜一人坐在冬日里掉光了树叶的大树下,似有所思......
刘振英将悬草堂里里外外打扫的甚是干净,休养了几日,清子身体有些好转,自己起身,走到门口,见刘振英在翻晒自己的草药,清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