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预备叫秦天剥上一剥,就瞧着君若伸出他那修长白净的手,对着桌上的小食轻轻一挥,莫离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盘子里剥的干干净净的花生。
实在是忍不住对着君若竖了大拇指,“小弟实在是佩服啊佩服。”
君若方才瞧着她一脸纠结地对着小食犯愁,现在又这副惊奇欣喜的模样,不觉弯了嘴角,“吃完再剥。”
莫离点头如小鸡啄米,不禁喜滋滋的寻思,君若兄今晚这番举动,莫不也是假借阻挡姑娘们为虚,实际上也是想与她更进一步吧?
啧,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原本估摸着自己这层纱,恐是个厚窗纱,但瞧瞧如今这趋势,也是个薄纱吧?
这厢嘴上不停,想法也是越想越激动,那厢,备受期盼的霓裳姑娘,可算是上台了。
顷刻间楼内的光亮全数熄灭,只留台子中央留了一束幻气化成的淡淡微光,整个的氛围就变得朦胧若感,霓裳姑娘自楼宇的最上方踏着缕缕红纱而下,漫天的白海棠落在大堂各处。
莫离用右手接了片白海棠,不错,不是普通的玫瑰,金丝扇属实是大陆数一数二的楚馆,许多小细节都设计的精妙细致。
再看那踏着漫天花瓣在空中曼舞的霓裳姑娘,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一步一旖旎,当真舞得十分有感觉,引得下方一阵阵风流才子的叫喊,都要盖过了那弦乐声去,氛围可谓是喧闹至极。
隐约间听得秦天转头与他们道:“这霓裳姑娘似乎不是凡体吧?但我竟不能瞧出她是个甚么”
不是凡体?
莫离自是瞧不出什么,但恰巧霓裳姑娘落到了台子中央,缓缓抬头露出全部容颜的那一刻,莫离倏地惊了一惊。
恍惚间,竟觉得,过去几百年间,现代还是这里,是不是与这霓裳姑娘在哪儿见过?
真的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再细瞧那张妖艳勾人的眉眼,又觉不大可能,因着她这一张脸,实在是有些妩媚气了些,便与那小说本里的狐妖,对,狐妖化作的皮相差不多。
怪不得秦天说她不是凡体,这一张脸,真太有妖邪的气息了。
许是莫离盯她盯的太热切,那舞着的霓裳姑娘竟也透过这层层人群,视线将将与莫离对上了。
莫离瞧不真切她是什么神态,却是下意识的因那股奇怪的感觉,避开了与她交汇的视线。
“倒也有趣,本君也瞧不出她的本体是个什么”君若只手把玩着小酒盅,言语里透着一丝趣意,“这金丝扇的头牌是有几分名堂。”
不知是不是莫离的错觉,总觉有一道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她,她有些不大自在,心下总绕了些奇怪的感觉。
君若许是觉察她不大对劲,沉吟了会,凑近她问道:“可是这小倌与这头牌不得你的欢喜?”
莫离窘。
“哪儿能啊,却是各个都长得不错的。”
君若兄唔了声,又问道:“那他们与本君比起来,你更中意哪个?”
天,君若上神,您真是太没自觉了些,竟拿自己与这些凡夫俗子作比较。
不才公主咳了两声,方是一脸正色道:“他们是万万不能与上神相提并论的。”
君若挑了下眉,似是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迷死人不偿命的勾起了一个明晃晃的笑颜。
莫离瞧着,心头霎时又是紧了一紧,夭寿啊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