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琉禹摇头:“不,你不能这样做,你母亲盼望着你能出人头地,如果她知道你是这样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苏嘉誉母亲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断定,他们母子绝对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和勇气。
可苏嘉誉却说:“寂教授,我知道我母亲很难接受,但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
“不能!”寂琉禹推开了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嘉誉,我今天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先这样吧。”他把苏嘉誉推的远远地。
隔天中午,寂琉禹下课回来,刚上楼,便被迎面泼来的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彻。
而浇他水的人正是苏嘉誉的母亲。
瘦弱的女人正看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寂琉禹那句苏伯母还没有落地,苏嘉誉的母亲就把空了的盆子扔到地上,朝寂琉禹扑过去,揪住他的衣服领子,质问他:“你算什么教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嘉誉?你知道那孩子有多不容易吗,背着我跨省读书,起早贪黑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照顾我,我深知是我拖累了他,就盼着他能有个好未来,你把他给毁了!”
苏母对着寂琉禹又打又骂,在苏母的言语间,寂琉禹已经想到,昨晚的事情,苏嘉誉一定是和苏母摊牌了。
他刚想解释时,苏母又说:“你自己性取向不正常,去找别人好不好,不要找我家嘉誉,我们承担不起,如果外人知道嘉誉喜欢男人,会怎么看他?我没几年活头了,只想看着嘉誉能结婚生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寂教授算我求你了,离开嘉誉行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苏母屈膝就要给寂琉禹下跪,寂琉禹哪能真的让一个老人家这么做,赶紧去扶她,可是苏母突然发疯,一把推开寂琉禹,想要从楼上滚下去,她威胁寂琉禹说:“如果嘉誉回来看到是你把我推下去的,他一定会恨死你的,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耽误我儿子!”
寂琉禹从来没有想过人性竟是这般丑陋不堪,今天苏母的举动算是让他长见识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不能让苏母这样做。
就在他准备制止苏母的时候,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一条大长腿跨了过来,像拎小鸡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将病恹恹的苏母拎起来,剑眉冷蹙,幽深的眸子里对这老太婆满满的厌恶:“想死也别在这儿讹人,就你儿子兜里的那点钱还不够给你买副棺材的,死了都是在拖累他!”
苏母一怔,不跳了。
“哎,你别这样,快放了人家。”寂琉禹试图掰开齐俢瑞的手,这人这两年煞气越来越重了,不好好说话尽动手了。
齐俢瑞看了寂琉禹一眼,见他浑身湿透,这大冷的天,又是在楼道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得了肺炎怎么办,于是气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寂琉禹被齐俢瑞这么一吼,眼圈红红的,头也不回的上楼了,“你们爱咋咋地吧,我也不管了!”
齐俢瑞看见寂琉禹走了,自己在这里跟这个老太婆还纠缠个什么劲儿啊,把人放了追上去。
寂琉禹回到家,才想起自己浑身湿透,赶紧去衣帽间换衣服,忘记关门,齐俢瑞就这么跟进来了。
脱衣服的时候,才看见齐俢瑞也跟进来了,寂琉禹吓了一跳,赶紧拿衣服裹住自己转身呵斥某人:“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齐俢瑞倚在门边,似笑非笑:“你哪儿是我没看过的,羞什么?”
他越是这样说,寂琉禹越是羞愧难当,脸颊眼睁睁的看着红,绕是再好脾气的人被这么一调戏,也都恼了,寂琉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