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别这样。”何晓芙拒绝着，想挣扎。

“晓芙，别动，我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李辉眼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

何晓芙彻底被融化，她索性也抱紧了他，索性放任了自己心中那一匹情欲的野马。

紧紧地拥抱，她体味着他的全部热情，体味着他的热烈的爱意。她心中充斥着快乐，也充满对杨毅的内疚，痛苦地说道：“李辉，我要怎么办？我不能去和你们两个人，我很爱他，我不能和他分开？”

“晓芙，别自欺欺人了，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的心。你爱的人是我，不是他，你该选择的人是我。”李辉直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可是那又怎样？那又怎样？”何晓芙退到椅子上坐下，有点歇斯底里地叫着。

“嘘！”李辉做了个让她小点声的动作。

何晓芙望了望布帘后面，无奈地又躺到了陪床上，她侧卧着，背对着他，可是又不放心，时不时转过头看看他头顶上的液体。顺便又看了眼他，他眼睛安祥地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睡得很舒心。

她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杨毅又来了电话，何晓芙忙跳下了床，跑到了走廊上去接他的电话。他在那头说道：“芙，新年快乐！”

何晓芙答道：“你也新年快乐。”

杨毅道：“芙！好想你。”

“毅！我也好想你！”

“毅！重庆一定很热闹吧！”

“都那样，没什么感觉。”

“明年春节我和你回去。”

……

不知不觉已谈了快十五分钟了，何晓芙忙对杨毅说道：“一会儿再聊”，匆匆挂了电话，冲进了病房，看见李辉正着急地伸长手去按铃，液体已完了，她忙出去叫来了护士。

护士为李辉换了第二瓶液体，何晓芙为李辉理了理被子，抓了电话又准备出去，却被李辉一把捉住了衣角。

“晓芙，你太过分了，还有完没完。”李辉沉声说道。

“李辉，是你太过分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打个电话。”何晓芙气愤地说道。

“晓芙，不是你不能打电话，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在我身边和他亲亲我我，你刺激得我心脏很痛，我现在身心都在痛。”李辉的语气异常沉重。

“我不过和他问候一声，他是我男友，我们通个话很正常，你，你又何必这样子！”何晓芙心里很纠结，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杨毅又来了电话。

她忙挣脱了他的手向门口走去。

“何晓芙，你给我站住，你接他电话试试看。”李辉威胁道。

何晓芙还不信这个邪了，她心头憋了一股恶气，当着他的面接通了杨毅的电话，刚“喂”了一声，便傻眼了，她看见李辉一把拨去了手上的针头，鲜血如注似的从手背流了出来，她愣了一秒，便飞速地跑出去叫护士，护士急急忙忙奔了过来，给他止血，又重新在另一只手上插上了针，护士质问这是怎么回事，李辉沉着脸不说话，何晓芙也不敢回答。电话里杨毅在焦急地问：“怎么了？晓芙，怎么了？是谁住院了，啊？”

李辉冷冷地看着何晓芙，她忙说道：“一个朋友，杨毅，这会儿不方便，我过会儿给你电话。”说完忙挂了。

她老老实实地坐在李辉身旁，两个人都沉默着。

李辉惭惭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何晓芙侧卧在陪床上，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头顶上的液体一点一滴地流进他的身体里。今天的李辉让她感觉很可怕，他有一股子亡命徒的气质，她很忧愁，感觉自己的咽喉似乎被他捏住了，有一种透不过气来感觉。

怀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又是杨毅打来的，她不敢再去走廊上接了，因为李辉已经被吵醒了，他看着她，眼神异常冰凉。

何晓芙只好当着他的面接听电话，杨毅在追问：“晓芙，怎么回事，谁住院了？”

何晓芙看了看李辉，说道：“一个朋友。”

杨毅道：“大年三十生病了，挺不幸的。”

何晓芙道：“就是啊，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