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英族长想杀容七姑娘,想硬抢雪珠,幸好容七姑娘平安无事,但族长她……她死了。”雪大说。
雪英族长想杀人,没杀成反而赔上了自己?
那几名族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不敢置信,大家平时一块生活,大多血脉相连,都是至亲友人,和平了大半辈子,乍然一听雪英所做之事,有人忍不住问:“雪大,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像是会跟你们开玩笑吗?”雪大低吼。
雪大神情严肃、精神颓丧,一下子叫众人信了他。
“唉!”雪妎摇头,长叹一声,“雪英是我看大的孩子,她性格强势,原不算什么,但这十几年无人能压制她,让她养大了脾气,心也大了。我早就料到她会不平,但没想到,她会不平到这般地步。”
凤卿不后悔自己斩杀雪英,谁叫雪英敢对她和容慕下手。
“她是我亲手所杀,当时的场面,已是至死方休的地步,我无法放过她,若你们心有怨怼,尽管冲我来。”她做过的事情,从不想着要隐瞒。
“她想杀你们,你反击,也是情理之中,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拎得清楚谁是谁非的,又如何叫我们对你心生怨怼?唯有惋惜难过。”雪妎由心而发。
在他身后的族人,虽然听闻雪英族长死讯很难过,但他们一个个都是通透的。
天雪山中安宁祥和,但不代表天雪族人是水做的泥捏的,他们以己度人,若有人想杀他们,他们又岂会放过对方?
如此一想,虽释然理解,却生有失去亲人的难过惋惜。
雪英的死,并没有在天雪山掀起很大的波澜。
族人们为她收敛尸身,葬于后山,立石碑铭生平,唯此而已。
天雪山脚,雪妎带领众多族人,将凤卿等人送至结界边缘。
“孩子,要不你再住一段时间吧?寻常人无法进入天雪山,你留在天雪山,就可以平静一阵子,外面不知藏着多少危险,多少污垢的人心呐!”雪妎十分舍不得容慕。
容慕摇头,坚定地道:“我不怕危险,姐姐说过,危险会使人沉稳强大,所以我不怕危险。”
雪妎没有再说什么,他恋恋不舍地摸容慕的额头,半晌才缓缓收回。
“孩子,去吧。”
容慕重重点头,沉重地转身,走到凤卿身边。
东光再次打开结界,在天雪族人们不舍的视线下,他们一行人出了结界。
结界复原合上,迎面即是风雪,从天雪山染上的暖意瞬间消散。
天雪山已出,但容慕的脚步难以移开,他怔怔地望着朦胧的结界发呆。
凤卿走到他身边,就听见容慕说道:“姐姐,这里面都是我除了你以外的亲人,我从前一心想要保护你,但现在我却多了一个愿望,我想要护他们永世的安宁。”
“那你就得努力变强。”凤卿笑着揉他的发丝。
“我会的!”少年眼神坚定,胸腔里燃烧沸腾的是熊熊热血!
忽然,一阵整齐划一在雪地里迈步的声音响起,冰天雪地里,鸟禽鸣叫呼啸飞驰。
凤卿循声望去,望见身着盔甲的军队迎着风雪训练有素地走近他们,足有上千士兵,人人面容冷酷,带着铁血气息。
极寒云域,怎么会有军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