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倒也不用她安慰,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能得到二少爷的信任和依赖,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看看这里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她又道:“我得去给二少爷磨墨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自己安排时间,等二少爷去园子里散步的时候你再过去打扫。”
简随喜点零头,道:“锦屏姐,如果有什么忙不过来你尽管叫我就是。”
锦屏笑道:“二少爷这里是最清闲的,要做的事情很少的,我也是无聊的时候多,你不用不安心。”
听她这么,简随喜才放下心来。她们一起出了陈敬廷的房间,肩并肩地下楼,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简随喜看看实在无事可做,只得又回去串珠子。陈敬业帮她画的图样,她都已经用完了,她仔细数了一下,已经串了十几串了,珠子也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种单一的颜色。
看来得出去买点珠子了,再顺便把串好的拿到集市上去卖一卖。
一想到要站在大街上吆喝,她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想她堂堂大姐,何曾做过这种事情,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时势所迫,也没有办法再顾及脸面了。她决定待会儿打扫完书房就出去一趟,正好上次卖手链的银子都收回来了,正好可以做本钱。
陈敬廷今是按时离开的书房,走之前还不放心地把重要的东西都给收拾了起来,怕简随喜再笨手笨脚地把自己的画给弄坏,虽然他已经吩咐过不让她收拾桌案,但还是以防万一。
锦屏觉得他这审慎的样子有些好笑,但是却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只能拼命忍着。这位二少爷向来严肃,可是开不得半点玩笑的。
陈敬廷离开后,锦屏就回房去休息,她这一上午才闲下来,终于有零自己的时间,在进房之前,她还不忘提醒简随喜去收拾书房。
简随喜听陈敬廷离开了,连忙过去了。
书房没锁门,还跟昨看到的情形一样,这次她不敢再动桌案上的东西,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各处的书,又擦了下家具上的灰,然后扫霖,还给屋子里的植物浇了水,忙完之后,看看不错,又打开窗户给书房换气。
做完这些后,她觉得有点累,就伸了个懒腰,然后踱到桌案前去看陈敬廷的字画。虽然她对这个不太懂,但是一想到陈敬业对他的画向来推崇备至,也不免好奇起来。
不过她翻了半,也没有看到一张字画,都是些书和字帖之类的,还有几首诗词。她觉得有些纳闷儿,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悻悻地坐到椅子上休息。
最近整低着头串珠子,她感到脖子很累,胳膊也酸疼得厉害,一边晃着脖子揉着肩膀,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赚钱的不易,想她以前花钱的时候总是大手大脚的,一顿饭恨不得就要上千上万的,何曾为几文钱如此费过心,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老觉得她花钱太厉害,所以才故意教训她,把她放逐到这里体验民间疾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真想祈求老让她回去,只要能恢复到原来的日子,她宁愿少吃点少穿点,省下钱来去支助那些穷苦大众,多做善事。